在废墟中央,一个身着雪白礼服的女子被粗绳紧紧缚在椅上。华美的裙摆已被鲜血浸透,像一朵被残忍蹂躏的百合。
当她抬起头时,危娴的呼吸停滞了。
“徐婉清……”
危娴轻唤出声,那女子猛然僵住。
昏暗的光线下,那双盈满泪水的眼睛依然清澈如初——只是此刻写满了绝望。
粗糙的胶带封住了她的嘴,随着她急促的呼吸微微起伏。
危娴的心像被利剑刺穿,她快步上前想要解绳,徐婉清却拼命摇头,被缚的手腕磨出新的血痕。
她显然是在抗拒,在害怕。
“别管我!快走!”
刚撕开胶带,徐婉清便嘶声喊道。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话音未落,一道黑影自门后掠出。
阿列克谢抡起沉重的橡木椅,带着风声狠狠砸在危娴背上!
危娴闷哼一声扑倒在地,剧痛让她眼前发黑……
大结局(中)
严燊在倾斜的走廊里艰难前行,终于在三楼尽头的贵宾舱外找到了裴既白。
令他长舒一口气的是,对方除了西装外套有些凌乱外,竟毫发无伤,脚边还蜷缩着被反绑双手的白老三。
守在裴既白身侧的阿金看见严燊的那一刻,眼睛都瞪圆了,连手里的枪都差点脱手:“我操!严狗?你怎么会在这?”
严燊抹了把脸上的海水,淡淡瞥他一眼:“要你管。”
“啧,”阿金故意拉长声调,“我记得某人不是信誓旦旦地说‘以后别再联系了’?”
“我确实没联系你啊。”严燊面不改色地扯了扯浸透的衬衫衣领。
阿金被他这副理直气壮的模样气得牙痒:“……行,这话我记住了。”
严燊的视线落在白老三身上。
这位曾经风度翩翩的白老板此刻狼狈不堪——定制白西装沾满污渍,左袖撕裂露出渗血的手臂,精心打理的发型早已被海水打湿,黏在青肿的额角。
“现在什么情况?”严燊走到裴既白身边问。
裴既白抬手看了眼腕表,表面已经进水停转:“只能等救援队了。”
“救援队?”白老三突然发出嘶哑的冷笑,露出缺了颗门牙的牙齿,“别做梦了!所有频段都被屏蔽,救生艇也全被动了手脚……等他们的人到了,你们全都得喂鲨鱼!”
严燊抬脚将他踹翻。
白老三剧烈咳嗽着,浑浊的海水从他口鼻中涌出。
“要喂鲨鱼也是你先去,白老板。”严燊重重踩住他试图挣扎的手臂。
裴既白忽然轻声开口,声音冷淡:“阿金,打断他的腿,留在这里等死。”
“明白。”阿金利落地上膛,黑洞洞的枪口精准对准白老三的膝盖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