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望着小熊出神,忽听黎川柏冷哼了一声。
这半年里,黎川柏早就将小熊放在了自己的床头,每每想起宁欢,就轻轻捶它两下,靠这样的方式发泄心中的怨怼。
然而更多的时候,他都会将脸埋进小熊的肚皮里,试图再次嗅到宁欢身上的小鸡崽子味。
二人许久未见,皆是干柴烈火。
随着宁欢背过身,上衣一脱,黎川柏的心顿时一阵狂跳。
男孩腰身虽窄,却没了以往那份单薄,手臂上的肌肉虽不恐怖,却蕴藏着随时能爆发的力量。
美中不足的是,这片紧实的肌肤上缀着好些淤青和疤痕,新旧交叠着,一看便知是训练或比赛造成的。
黎川柏不断打量那些伤痕。
宁欢真的不是当年那个能被他拽到跟前罚站、挨训,不敢大声哭的坏孩子了。
他心里正泛起几分复杂的欣慰,可等宁欢一转过来,又愣住了。
男孩原本腹部那道旧疤上,不知何时多了个纹身。针脚细密,墨色匀称,竟是一朵开得正盛的合欢。
黎川柏盯着那朵花看了半晌,连呼吸都忘了,“你这……”
“帅不帅?”宁欢得意地点了一下花瓣,“以后爷纹个满背,职业代号就叫合欢。”
黎川柏愣了很久,终于崩溃出声,“你他妈的在泰国到底都学了些什么!?”
☆、求婚
他的心肝宝贝儿,以前一委屈就扑他怀里撒娇的小孩,怎么短短几个月便成了这副混不吝的样子。
宁欢才没空理黎川柏,他抓起男人的头发就往下按,“好哥哥,先帮帮忙。”
这一闹,就整整折腾到了晚上。
经历了一番灵魂交流,黎川柏近乎半年的怨气也消散了大半,取而代之的都是密密麻麻的疼惜。
他盯着怀里这张看似温顺,实则可恶的小脸,忽然伸手摸了摸对方眉尾上的疤,“怎么弄的?”
“打比赛呗。”宁欢仰头亲了口男人的下巴,满不在乎道,“这疤才一个多月,等过一阵就掉了。就算不掉也没事,它不帅吗?”
黎川柏没接话,手指在那道疤上摩挲好一会儿,才低声道:“帅。”
“等我再回来,估计就彻底没了。”宁欢眼皮半耷着,声音很轻。
“没了……”黎川柏下意识重复,笑容刚浮在嘴边,忽然察觉出哪里不对,“什么叫再回来?你还要走?”
提到这儿,宁欢的困意瞬间消散,兴奋道:“明天一早就得回泰国,队里加练紧得很。得先打好rto,拿到资格才能上one的赛场。”
他说着,手指在黎川柏胸口画了个圈,“等打完rto,我就……”
黎川柏没等宁欢说完,直接将头埋在了他的颈窝里,绝望地叹了口气,“宁欢,你真是我的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