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奶奶什么?谁是你奶奶。”江言本就个头高,直接居高临下看着江枕月。
江言毫不顾忌走向江枕月,两人站在一起对比更明显了。
小江总一身正装,不笑的时候不怒自威,颇有上位者的气势。反观江枕月,像精致又廉价的工业玩偶,整个人没什么气质不说,眼中的功利心和心计几乎能溢出来。
“啧,江枕月你还没意识到吗?你就像你那幅画一样上不了台面。”江言在江枕月耳边轻启,用只有他们俩能听到的声音说。
江枕月猛地瞪大了双眼,“你你我要”
江言直接不耐打断了江枕月,“你什么你,我什么我,江枕月你最好识趣点。”少年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冷意,让江枕月心头一震。
江言缓缓后退一步,退到奶奶身后。像是一切没有发生过一般,“江小姐,自重。”尾调带着懒散的笑意。
江枕月狠狠将指尖攥到手掌里,指尖已经发白也浑然不觉。她仿佛被人从头到脚泼了盆凉水,自己最深处的算计轻易被江言洞察。
江枕月失了魂般,跌跌撞撞逃离了大厅。
她不敢想过了今天后,那些人在暗处会怎么笑话她。
江枕月逃走了,宾客收回看热闹的心思,整个大厅又重新恢复热闹,觥筹交错,推杯换盏。
“夫人,江小姐留下的画”佣人不知所措看着巴掌大的油画。
老太太已经坐回了原位,手腕处隐约看见种水极好的翡翠镯子。“扔了吧,言言那幅裱好挂客厅。”老太太淡淡说道。
“是。”
这么一闹老太太也有些累了,放小两口走了。
“言言还会画水墨画。”傅承胤牵着江言,路过不少人纷纷停下来给两人问好。
江言和别人打招呼,压低声音“我爷爷就是国内最早画国画的那帮,小时候没少受他折磨。”
傅承胤了然,江家到老太太这一代,挑大梁的是老太太,老先生倒是不太关注生意上的事。
举办宴会的地点是江家老太太和老先生住的地方,也是江言爷爷奶奶家。
“我猜我爷爷肯定在那躲着。”江言笑着七拐八拐带傅承胤去花园的小角落。
花园这边远离了人群,声音恢复寂静。
“我爷爷最讨厌热闹,天天就是画画写字,收藏古董什么的,我奶说这叫风雅人士。”江言小声说着,不一会儿走到角落里的花房。
外表简单的花房,内里却别有洞天,入目皆是随意散乱的字画,墙上裱着几幅国画,画堆里有个老头。
“孙子,我就知道你要来找我。”老头笑眯眯。
江言无语,“爷爷,你别孙子孙子的叫。”
老头像是没听见一般,“这就是傅承胤吧,看看看,一表人才。”老头围着傅承胤转了个圈,毫不吝啬赞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