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煊以自己不太方便为由婉拒了,对方倒是很好说话,表示理解,可以等他哪天方便再说。
有一天,逢煊又在家里那个堆积旧物的房间里翻找,从箱底抽出一本边缘已经微微卷曲、覆着一层薄灰的证书。
乔星曜似乎把很多类似的东西都随意丢在这里,任凭它们积灰,也懒得处理。
逢煊时常过来转转,像寻宝,试图从这些旧物里拼凑出一些模糊的过往。
他拿着那本证书,翻来覆去也看不懂上面陌生的外文和专业术语,于是拍了张封面的照片,发给了那位看起来见多识广的“芝麻糖主人”。
那边隔了很久都没有回复,久到逢煊几乎快要忘记这回事了,手机才终于亮起提示。
对方解释说,这是一个级别很高、非常专业的国际性赛车比赛荣誉证书。
“芝麻糖主人”的工作似乎总是很忙,回复间隔往往很长。
逢煊盯着那行解释,忽然想到,乔星曜曾经在这个激烈竞速的领域里拿过第一名,可现在却再也无法握住方向盘了。
这个认知让他心里泛起一丝难过。
乔星曜在一旁冷眼看着他这几天总是捧着手机,终于忍不住,语气不阴不阳地抛过来一句:“你这么没日没夜地盯着……到底是想看那只猫,还是想跟那个养猫的人聊天?”
逢煊说:“冤枉。”
作者有话说:
[害羞][害羞][害羞]
算你识相,小圆脑袋
那枚戒指现在稳稳戴在逢煊手指上。
逢煊真的仔细盘算过,过去种种,无论如何,都是往事了。
他觉得乔星曜翻旧账,找他麻烦,给他不痛快,自己也不好受。
那位“芝麻糖主人”在线上聊天的间隙,多次提出想请他吃顿饭,当面聊聊。
逢煊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能如此聊得来、几乎无话不谈的朋友了,推拒的次数多了,他自己都感到有些过意不去。
于是,在一次晚餐桌上,他斟酌着语气,向乔星曜提了一下这个请求。
乔星曜知道来领猫的是个女的,闻言,放下筷子,表情肉眼可见地严肃起来,眉头微蹙:“猫都已经在她那里了,怎么还缠着你不放?”
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悦。
逢煊抬眼看他,小声嘀咕了一句:“……就是我最近认识的一个朋友……聊得比较来而已。”
乔星曜像是被这句话戳到了某个点:“谁还没个朋友了?我就没有哥们儿吗?你见谁一天到晚正经事不干,总想着出去跟人聚餐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