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兴咂舌,暗骂了几声有钱人听不了的话。
云林蔼耳朵好,听到后只是弯了下唇,重新给时聿折两只有些过于长的袖子。
时聿手举在半空,身体跟着船晃了几下,后来他索性另一只手攀在云林蔼的手臂上,凑的近了些。
“刚刚师傅在说什么?”
云林蔼:“不知道,可能在骂爷爷。”
……
大概一个小时之后,游轮停靠在北岛码头,时聿在云林蔼怀里睡着了,听到白玉兴的声音都没醒过来,“这小子什么时候睡眠这么好了?”
云林蔼不打算把人叫醒,把人半抱起来,声音很低:“能睡是福。”
白玉兴哼笑:“也就你惯着他。”
码头离白玉兴的家很近,云林蔼没有安排车来接,跟着白玉兴一路走了回去。
路上时聿醒了一下,但也没完全醒,搂着云林蔼的脖子又继续睡了。
“我不惯着他就没其他人惯了。”
云林蔼抱着轻飘飘的时聿,感觉对方跟以前的体重相比,没有什么变化。
白玉兴看了眼他:“你最好是惯一辈子。”
云林蔼嘴角弯了一下没应话,一辈子哪里够。
时聿原来住的房间跟他走之前的一样。什么都没变过,但是房间比较小,一张单人床都容不下两个人,为了一脸憔悴的oga可以睡个好觉,云林蔼自己睡在了沙发上。
脚边的几只猫进了时聿的房间叫唤着,三只排排坐,像在等饭吃。
云林蔼给人盖好被子,为对方摘下眼镜,时聿呢喃了一声他的名字,他应声后等了一会儿才重新起身,转身面对那几只猫。
竖起手指在嘴唇上碰了一下。
接着走到门口对着猫招了几下手,在三只都走了出去后,轻轻关上了门。
……
卧室的窗帘不遮光,时聿被阳光刺的眯了一下眼,他记得云林蔼的卧室窗帘明明一点都不透光才对。
模糊的视线里是很小的空间,一转头就能看到紧闭的卧室门,再然后是衣柜和书桌。
时聿猛地起身——
低血糖的人一个不注意就眼睛一黑,摔在了地上。
oga的意识没有完全清醒,声音却穿透卧室门,沙哑的嗓音很脆弱又努力地叫了一声,“云林蔼!”
-----------------------
作者有话说:对不起又久等惹!
云林蔼在三只饥肠辘辘的猫叫声中听到了卧室传来的动静。
oga的声音并不大,卧室门也完全不隔音,在对方的叫喊之前他就捕捉到摔倒的细微声响,他几步跨过客厅,打开了不远处的卧室门。
时聿跌倒在床下,双手撑着地面,面色惨白。
眼神里还带着迷茫,似乎还没明白过来今年到底是哪一年。云林蔼走过去蹲在他的身边双膝跪地,托着时聿的后腰把人捞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