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说,只消他稍微仰头,就可嵌入妻子柔软馥郁的胸口,尽情深嗅,品尝那绝无仅有的美妙。
然而,阿清没有动,只不适抿唇,尔后起身拉开二人距离,直至合适的距离后,他才道:“是《孟子》。”
说罢,阿清的眼睛猝不及防对上妻子,瞥到脖子以下,他别开视线。
“你若好奇便予你。”阿清递来书,眉眼冷淡。
扶观楹却觉得挫败,半垂眼睛,似乎被丈夫刻意疏远的举动伤了心。
感觉到妻子的失落,阿清沉默,无论如何他们都是夫妻,她对他无可挑剔,他此举委实不妥当。
“对不住,我暂时还无法习惯。”
扶观楹:“夫君,那你要到什么时候才习惯?”
阿清思量,诚实道:“不知。”
扶观楹难过道:“好吧。”
阿清补充:“会读么?”
“什么?”
阿清举起书,扶观楹说:“会一些。”
“不懂便问我。”
阿清又取来一本书,与扶观楹相对而坐看书,烛火明亮,卧房安静。
相较阿清的全神贯注,扶观楹完美没心思看什么圣贤书,她满脑子全是阿清,只想着尽快和阿清成事。
可她适才试探,他依旧心静如水,不为所动。
扶观楹咬唇,看着还剩一截的蜡烛,开口道:“夫君,夜色已深,该睡觉了。”
“无妨。”
又等了一会儿,扶观楹:“蜡烛都要烧没了。”
阿清阖上书,扶观楹忙不迭拿过他手里的书放回原位。
“睡觉吧。”
“嗯。”
然后扶观楹就吹灭了微末的烛火:“夫君,我伺候你睡觉。”
说着,扶观楹就着黑摸到阿清的腰身,手指攥住腰上的宽腰带,肩膀、手臂甚至是胸口等身体部位若有似无地碰到阿清的身躯。
还算宽敞的卧房在这一刻变得狭窄逼仄。
阿清身体一震。
扶观楹吐出的热息拂过阿清的脖颈:“夫君,我为你宽衣。”
“不必,失礼了。”阿清反手扣住扶观楹不老实的手腕,使力拿开了妻子的手。
扶观楹蹙眉:“为何要推开我?”
“不合适。”阿清冷淡道。
扶观楹:“你不说个期限,我都不知道要等到何时?夫君,我们是夫妻,我们不妨先试试好么?说不定等下你就习惯了,嗯?”
妻子的声音尤其动听,妩媚娇柔,像是魅女在蛊惑人心,引诱人走入情欲泥塘。
阿清不说话,面色凝沉。
扶观楹腆着脸不依不饶:“就一次?”
这是扶观楹头一回对个男人求欢,为了孩子,她强忍住羞耻心,若是阿清仔细些,便能在妻子的脸上感觉到紧张。
她完全不像表现得那般大胆。
阿清心硬如铁:“不可。”
“夫君,我知道你有伤在身,所以不用你出力,我自己来就好了。”扶观楹甚至带上了撒娇的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