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足她。
三个字在阿清脑中剧烈轰鸣。
不知何时开始,他的瞳色逐渐变了,沉沉的,瞧不起里面的情绪,深不见底。
阿清头皮发麻,慢慢抬起手,又有无声无息的绳索出现牢牢困住手臂,让他无法动弹半分。
他静静看着扶观楹。
扶观楹一心二用,她凝视着阿清,他始终沉默不语,冷漠如常,自始至终仿佛只是她一个人的独角戏。
又是这样?
扶观楹注视无动于衷的阿清,失落又挫败,心念一动,冷笑:“夫君,你当真是好样的。”
说罢,扶观楹抿唇,吸了一口气,歇了心思要翻回去睡觉,腰突然被握住。
阿清那条原本被桎梏的手臂竟然挣脱束缚,直直扣住扶观楹的腰,一下把人拉回来。
扶观楹瞪大眼睛。
阿清淡然舒张眉宇,他一言不发,但扶观楹却从他身上收到了讯息。
继续。
情愿沉沦。
。
日光熹微。
扶观楹迷蒙睁开眼睛,见阿清要起床,她就不让,死死伏在他胸膛上。
迷迷糊糊开口:“不准走。”
音色可以揉得出水来。
阿清无奈。
扶观楹再次醒来,也不知什么时辰了,入目就见正对面在窗台下端坐看书的太子。
扶观楹的视线从太子身上掠过,揉了揉腰。
和上回例行公事不同,他不仅是丈夫,亦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
他压抑惯了,无论遇到什么事俱习惯克制,可越是克制,就越是压抑,所以爆发的时候就越是可怕强烈。
想起床,但着实是没有力气。
扶观楹开口:“夫君。”
阿清放下书籍,起身过来,便见妻子侧躺,身上裹着被褥,一点春光隐约泄露。
阿清侧眸,道:“起来洗漱。”
扶观楹说:“没力气,身子酸。”
阿清伸手扶她起来,掌心碰到她赤裸滑腻的后背,扶观楹自然而然勾住他的脖子,裹着的被子松松垮垮。
阿清抿唇,把床头的干净衣裳递给扶观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