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清想起她唇边不太雅观的水渍。
“抬头。”阿清道。
扶观楹一头雾水抬头。
阿清从袖下取出巾帕,面无表情给妻子拭去唇瓣的水渍,指节用力,动作却是轻柔。
他用的帕子还是扶观楹的。
阿清直起身,手上那小块忽略不计的湿痕已经干了。
扶观楹弯了眉眼,眼中漾出笑,妩媚又柔婉,柔声道:“谢谢夫君。”
“无妨。”
看书的时候,阿清感觉到妻子的视线,直勾勾的,赤裸裸的。
撩起眼皮,就撞进妻子鲜亮的眸子里,少了从前那炙热到像是要扒光他衣裳的欲望,多了浓郁的、一心一意的欢喜,能将人溺毙。
扶观楹开口:“夫君,我没事,就是看一下你。”
“嗯。”
阿清垂眸,端正坐姿,拉了一下衣角。
扶观楹笑。
申时,扶观楹和阿清外出去捉鱼,她捎了一个竹篮子,和阿清并肩而行,自然而然牵住阿清的手。
牵手对两人而言,是每回散步的日常。
扶观楹悄悄挠了下他的手心,观察他的反应:“痒不痒?”
阿清懵懂。
“手。”
“不痒。”
扶观楹又挠了一下,加重力道。
阿清脸上没有笑意,掌心不是他敏感的痒肉。
扶观楹失落叹气:“好吧,夫君都不会笑的吗?”
阿清一言不发。
扶观楹:“真的不痒?”
阿清耐心:“不痒。”
话音未落,扶观楹就去挠阿清的腰身,阿清身子微微一紧,除此外没旁的反应,面色一如既往。
“还是不痒?”
阿清摇头。
扶观楹放弃了,用力掐了一把阿清的腰,就挽住他的手臂。
“你的腰好硬,走吧,马上就要到了。”
扶观楹捉到两条鱼,一条炖汤,一条清蒸。
晚膳时她还喝了点杏子酒,因为她觉得吃鱼得配酒,想到太子今儿给她擦拭嘴唇,她心情不错,此人大抵也没料到自己被她迷住了。
扶观楹笃定。
她喝了一壶酒。
阿清:“勿要贪杯。”
“没事,只是果酒而已,酒力一般。”扶观楹笑着说,眸色迷离。
“夫君,今儿你先去洗沐吧。”
夜色降临,扶观楹泡完热汤出来,浑身毛孔舒展,身子极为爽利,脑子也被热雾熏得迷迷蒙蒙的,面皮绯红,犹如吃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