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顾杰真的喜欢我,出演了这部戏,或许大家未来还能继续合作,但生疏是绝对不可避免的。
甚至更严重点的,大家两个项目做完就结束了。
短期内有那么点概率冲欧洲三大电影节影后,长期稳定的合作关系,二者之间孰轻孰重,范兵兵心里还是有数的。
不过,《迷失bj》这剧本今晚我倒是可以好好利用一下。
范兵兵完事比较快,顾杰这边相对就慢一些了,等着白井竹次郎看完剧本前半部分。
19世纪中后期的明治维新时期开始,日本就开始动汉字。
起初日本确实想完全废除汉字,但发现做不到,只能将汉字的功能进行了阶层切割。
对底层,汉字教育普及的负担,因此通过“限汉字、推假名”降低学习成本,服务于“全民扫盲”和工业化。
对精英,汉语及汉字文化反而成了战略工具和身份象征。
精通汉字,在日本被视为传统意义上“精英”的标志。
在日本的医学、法学领域,如果看不懂汉字,基本没有上升的可能性。
因为看不懂汉字,相关文献、法条也都跟着看不懂。
东京大学、京都大学这类日本的顶尖学府,入学考试,对汉文(中文、古文)和高级汉语词汇的要求都非常高。
能够在这类考试中胜出的学生,本身就是汉字能力极强的精英预备队。
他们为了升学必须深入学习汉字,在完成入学、阶级跨越后,这些人又会进一步强化“汉字、中文”和“精英”之间的联系,如此循环之下汉字被绑定成了阶级跃升的必须品。
白井竹次郎作为松竹创始人之一的白井家族人士,他不会说汉语,但他能看懂汉字、会写汉字,就是速度比较慢。
磨磨蹭蹭一直到下午三点半,白井竹次郎才将顾杰给的部分剧本看完。
白井竹次郎一边巴巴,翻译一边给顾杰传话。
“白井先生说,你的剧本《花束般的恋爱》非常不错,问你是不是特地为日本市场写的。”
顾杰想了想。
这应该也不算特地写的,就是顺手抄的,用日本电影赚日本市场的钱。
“白井先生说的不错,我非常喜欢日本,这是我特地为日本写出的。”顾杰大言不惭地说道。
真是罪过啊。
喜欢日本这话怎么能从我嘴巴里说出来呢?
为了弥补我的过错,以后还得继续做一个不要脸的小抄子。
只能用小日子的钞票,才能填满我这空洞的内心。
《今夜,就算这份爱恋从全世界消失》、《昼颜》、《念念手纪》、《跨越8年的新娘》
电影烂不烂无所谓,只要能用小日子的钱填补我的内心就行。
翻译又将顾杰的话吧巴拉巴拉说给了白井竹次郎,听得白井竹次郎都对顾杰伸出了大拇指。
“哟西,哟西。”
顾杰:哟不哟的无所谓,你别眈误我在你们日本捞钱就行。
心里吐槽归心里,表面上顾杰还是得装一装的,也对白井竹次郎伸出了大拇指。
接着又是一顿翻译的辛苦工作,顾杰和白井竹次郎初步商定项目双方投资50,只不过具体事宜白井竹次郎还需要回去上报确认,不象顾杰自己就是老板。
送走翻译和白井竹次郎,顾杰伸伸懒腰,一个电话打给李伟,准备一同去参加今晚的《馀生那些年》庆功宴。
范小胖:你可终于来了,我等你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