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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致命情报（第2页）
这是陈默唯一的机会。只要吴振华进入这个牢房，只要他靠近自己，系统就能扫描到他的全部信息。
陈默耐心地等待着，像一块沉默的石头，与角落的阴影融为一体。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牢房里的空气越来越沉闷。有人在低声啜泣，有人在无声地用头撞墙，更多的人，则是在麻木中等待着未知的命运。
不知过了多久，牢房外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和刻意压低的交谈声。
“处座，吴站长，这边请。”是李三的声音。
铁门上的小窗被打开，一张阴鸷的脸凑了过来，正是行动处的处长钱勇。他的目光在牢房里扫了一圈，像是在巡视自己的战利品。
“吱呀——”
沉重的铁门被打开了。钱勇当先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穿着长衫，面容儒雅，但此刻却一脸“悲愤”的中年男人。
正是军统上海站站长，吴振华！
牢房里的军统人员看到他，顿时炸开了锅。
“站长！站长你没事！”
“站长，快救我们出去！有内鬼！”
“站长，王海是叛徒！他……”
吴振华看着这些昔日的下属，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痛苦和自责。他重重地叹了口气，声音沙哑地开口：“弟兄们……是我对不住大家！我没有察觉到王海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竟然……”
他捶胸顿足，演技堪称精湛。钱勇和李三在一旁冷眼旁观，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讥讽。
吴振华开始在牢房里缓缓踱步，一个一个地“指认”。
“老张，行动队的骨干，可惜了……”
“小刘，情报科的精英，哎……”
他的每一步，都牵动着陈默的心弦。近一点，再近一点！
终于，吴振华的脚步停在了陈默所在的角落。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蜷缩在地上的陈默，眼神里没有丝毫的“痛心”，只有一种纯粹的、不加掩饰的轻蔑和厌恶。
仿佛在看一件用完就该丢掉的垃圾。
“连你这个废物也……”他轻声说了一句，似乎是说给自己听的，然后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就是这短短的一两秒接触！
陈默的视网膜上，幽蓝色的数据流如同瀑布般疯狂刷新！
【叮！目标进入扫描范围……】
【扫描完成！】
【目标：吴振华】
【身份：军统上海站站长汪伪政府秘密成员76号合作者】
【忠诚度：-100%（对国民政府），95%（对个人利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