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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初次会面（第2页）

陈默看到那封信，脸上的“惊慌”更甚了，他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双手连连摆动，身体拼命地向后缩。

“不……不是我……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冷月静静地看着他，看着他每一个细微的表情，每一个颤抖的动作。

她不得不承认，如果不是事先己经有了心理准备，她真的会被他这副样子骗过去。

这个男人，是个天生的演员。

她不再废话。

她知道，对付这种人，威胁和恐吓是没有用的。

她缓缓地收起了枪，插回腰间。然后，她拉过旁边的一张椅子，坐了下来。

她就坐在陈默的对面，昏黄的灯光，将两人的脸，分割在光与影的两面。

她的目光，灼灼地，毫不避讳地，盯着陈默的眼睛。

那是一双藏在厚厚镜片后面的眼睛，此刻，正因为“恐惧”而显得有些涣散。

“我不管你是谁。”

冷月缓缓开口，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力量。

“是档案上的那个废物陈默，还是别的什么人。”

“从现在开始，我需要你的情报。”

她停顿了一下，身体微微前倾，盯着陈默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

“而你，需要我这把刀。”

“摆在你面前的，有两条路。”

“第一，合作。你给我情报，我替你杀人。我们一起，把上海这潭水搅浑，查出上海站覆灭的真相，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仇。”

“第二……”

她的声音，陡然变冷，如同西伯利亚的寒流。

“我执行我的原始命令——清理你。”

她将选择权，赤裸裸地，扔到了陈默的面前。

整个阁楼，陷入了一片死寂。

只剩下那盏老旧的台灯，还在不知疲倦地，散发着它那昏黄的光。

陈默依旧是那副吓得瑟瑟发抖的样子，但他的大脑，却在这一刻，前所未有的冷静。

他知道，这场由他主导的，与军统王牌特工的初次交锋。

他赢了。

第一卷的序幕，就此拉开。一个行走在刀尖上的操盘手，和一把锋利无比的刀，他们之间那充满了猜忌、试探与利用的，危险的合作，即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