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这是谁啊?”老板惊慌的问道。
“管不了那么多了!”李文远对老板说,“立刻在城郊找个偏僻、绝对安全的地方,仓库、地窖都行!再给我找两个绝对可靠、手脚麻利的同志,立刻跟着我一起处理后续!要快!”
成衣店老板看着眼前景象,立刻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和紧迫性。
“好!我马上安排!城西有个废弃的砖窑,绝对隐蔽!狗剩,虎子,你们两个跟着李同志,一切听他指挥!”老板迅速点出两个精干的年轻伙计。
李文远点头,没有丝毫耽搁:“走!开车去砖窑!路上再细说!”
汽车再次发动,载着昏迷的钱襄理和三名抗联战士,消失在哈尔滨沉沉的夜幕中。一场针对汉奸的审讯和“抄家”行动,即将在郊外的废弃砖窑里展开。
钱襄理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一个极其短暂且不安的梦,明明只是喝了一杯洋酒,眼睛一闭一睁就过去了。似乎只过去了一瞬,但身体的酸痛和眼前的景象告诉他,事情远非如此。
他试图伸个懒腰,却发现双臂被反绑在身后,动弹不得。一道刺眼的手电筒光柱首接打在他脸上,让他瞬间眩晕,睁不开眼。
“钱襄理,睡得可好?”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在光线后方响起,听起来很年轻,却让他不寒而栗。
钱襄理心里咯噔一下,第一个念头就是:‘坏了!遇上绑票的土匪了!’他强作镇定,试图拿出银行襄理的派头:“你们……你们是什么人?知道我是谁吗?快放了我!要钱好说,别伤我性命!”他企图蒙混过关,先保住命再说。
李文远依旧笑呵呵的,但语气却冷了几分:“钱襄理,咱们就别绕弯子了。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钱,在哪?”
钱襄理心里害怕,但更怕钱没了,那可是他攒了半辈子的家底和贪污所得。他咬紧牙关,开始哭穷:“好汉爷!我就是个跑腿的穷鬼,没……没多少钱啊!薪水微薄,家里还有老小要养活……您行行好,放了我,我凑五十……不,一百大洋给您和兄弟们喝茶!”
李文远懒得跟他废话,他知道这种老油条不吃点苦头是不会老实的。
“钱襄理,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李文远的声音陡然变得阴森起来,“听说过关云长刮骨疗毒吗?那是英雄。你这样的,怕是连‘梳洗’(一种用铁刷子刷肉的酷刑)都熬不过一刻钟。”
他慢条斯理地说着,仿佛在闲聊,却字字诛心:“或者,给你来个‘剥皮萱草’?就是把你的皮完整剥下来,里面塞满稻草,挂在你们银行门口,让大家都看看,铁公鸡的下场?”
说完掏出一个钳子,二话不说拔掉这个汉奸的两个手指甲,这是看到赵政委的手让他想起来的好办法。
“啊……啊……”杀猪般的声音响彻周围,幸好是个废砖厂,周围十几里都没有人,不然还真不太好弄。
“钱襄理真是汉子,佩服,来还有八只手指,等下给你的双脚也来一下。”说完李文远就要动手。
“啊!!不要!好汉爷饶命!饶命啊!”钱襄理的心理防线瞬间崩溃,吓得屎尿齐流,带着哭腔嚎叫起来,“我说!我全都说!只求好汉爷饶我一条狗命!”李文远那平静而又冰冷的语气听着让人不寒而栗。
接下来就顺利多了。钱襄理如同竹筒倒豆子般,把自己藏在老家炕洞里的金条、埋在后院树下的银元、以及存在日本正金银行哈尔滨分行的存款数目、户名、取款凭证存放地点,全都交代得一清二楚。
李文远让人记录下来,但,这还不是重点。
李文远话锋一转,声音变得更加锐利:“钱襄理,算你识相。现在,我再问你一个人——张本政的儿子,张宝玉,他现在在哪?平时都喜欢去哪?怎么才能找到他?”
钱襄理一愣,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伙煞神绑自己,主要不是为了自己那点钱,而是冲着张大少爷来的!自己只是被这伙人搂草打兔子,倒霉撞枪口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