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兽药批发市场,或者去网上,采购兽用青霉素粉剂,要那种10斤大桶包装的,性价比最高的那种。先买……五桶回来。”李文远吩咐道。
兽用青霉素生产工艺与早期人用的相似,纯度虽不及现代人用标准,但其有效成分依然是青霉素,在1936年那个时代,这就是起死回生的“神药”。
“老板,买这么多兽药干嘛?”小伙计难免好奇。
“别多问,有用。买回来之后,找几个临时工,要生面孔的,把这些粉末分装到这些小玻璃瓶里。”李文远拿出事先定制好的一批5毫升密封玻璃瓶。“每瓶装……大概1克左右。”
他接着指示:“然后,随便定做点看起来像那么回事的标签贴上。就写……‘盘尼西林(Penicillin)’,英文也打上。生产单位写上,‘远东生物制药’。注意事项就写‘需皮试,静脉或肌肉注射,主治细菌感染’之类的通用说明。”
两名员工虽然觉得老板这操作有点诡异,但看在工资的份上,还是麻利地去办了。一大桶兽用青霉素成本不过百十元人民币,分装成5克的小瓶,能装出3300瓶!左右,每瓶的成本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李文远看着这些即将被贴上“神药”标签的粉末,眼神冰冷而锐利。‘一瓶,换一根大黄鱼(十两金条)。这生意,比抢钱还快。鬼子,毛子,你们谁需要,就拿黄金来换!用你们的钱,买我的炮,打你们自己!’
果然十天后天工洋行的经理邀请李文远见面。
会面地点在一个仓库。李文远只带了样品。他对面是一位表情严肃的苏联人,看来是上海这边的负责人。
“李先生,我们己经试过特效消炎药——盘尼西林?据我们所知,这种药即使在欧美,也极其稀有和昂贵。”为首的苏联人语气带着怀疑。
李文远不废话,首接拿出一个小瓶,放在桌上:“现在知道我没有骗你你们了吧!它的效果,远超你们现在能搞到的任何磺胺类药物,一支药就可以挽留一个长官的生命。”
“李先生准备卖什么价格?”苏联人问道。
他顿了顿,抛出了天价:“价格,一瓶,一根大黄鱼。”
“什么?!你这是抢劫!”苏联代表果然瞪大了眼睛,几乎要跳起来。一根大黄鱼在当时是巨款,可以买很多军火。
李文远早己预料到对方的反应,他好整以暇地说:“先生,现在诺门罕那边,局势不太平吧?你们和鬼子在边境冲突前线,每天有多少英勇的红军战士因为伤口感染而白白牺牲?一瓶药,可能就能救回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兵、一个优秀的指挥员。这笔账,你们应该比我更会算。”
他拿起那瓶粉末,在灯光下看了看:“这东西,现在全世界除了我,你们还能从哪里稳定、大量地弄到?而且,我保证纯度。是金子重要,还是战士的生命和战斗的胜利重要?”
这番话击中了苏联人的软肋。当时日苏关系紧张,边境摩擦不断,苏联红军确实急需高效的抗生素来降低伤亡。李文远拿出的东西,是他们无法拒绝的战略物资。
最终,为首的负责人走回来,脸色依旧不好看,但语气缓和了许多:“李先生,你的价格……实在太惊人。但我们……可以先购买100瓶。不过,我们必须严格检验效果!”
“成交。”李文远心中暗喜,一百根大黄鱼即将到手!“验货没问题。但请理解,产量有限,这批货之后,下一批什么时候有,什么价格,就不一定了。”
他心里清楚,这100瓶“神药”,以苏联的体制和面临的战争压力,绝不可能普及到普通士兵。它们只会被优先配发给重要的军官、飞行员、技术人员。这正好符合他“利益最大化”且不影响历史大局的策略——既赚了钱,又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苏军,至少是军官阶层因伤病导致的非战斗减员,间接帮助了对抗共同的敌人日本。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看着苏联人小心翼翼搬走那100个小瓶,李文远的手提箱里,则装满了沉甸甸、黄澄澄的金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