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玉却突然看向他,说:“我想自己住。”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情绪是什么。
他只知道自己不想再和江从闻住一起,也不想时时刻刻看到那样的画面。
这点要求温澈自然不会不同意,他收拾了一处院子出来,离他的住所不远。
过程中沈如玉似憋着一股不知道哪里来的气一般,也不说话。
俩人坐了下来,柔和的月光洒了下来,周围寂静无声,温澈却突然道:“衣服脱了。”
沈如玉睁大眼,“什么?”
温澈没注意到他的惊恐,他忙着把玉肌花拿了出来,头也不抬道:“衣服脱了看看你的伤。”
会错意的沈如玉耳尖红了个彻底。
他看了一眼专注的人,慢吞吞地褪了半边衣衫,转过了身。
温澈抬头,眼前皮肤在清冷月光下更显得肤如凝脂,只是脊椎中间的刺目痕迹还凝着血块,并未好全。
指尖触上药膏,他开始帮他上药。
沈如玉垂着头,不知是不是这次只有他们俩个人的关系,他只觉得自己被冰凉指尖划过的皮肤格外带着些痒意,他抿唇还不够,食指骨节也被抵在了唇上。
莫名有些带着倔强的乖顺。
他突然想到什么抬起头,轻声问:“前辈用的还是之前那个玉肌花吗?”他当时记得当时好像用完了。
温澈随意道:“我去采的。”
沈如玉扭头,“前辈是为了采这些才出去这么些天的吗?”
温澈想了想,还是点头。
沈如玉只觉得心里一股暖流,他有些不好意思,闷声道:“前辈不必为了我这样的。”
温澈漫不经心道:“不用这个你就要吸冷气了。”
用玉肌花没什么反应,一用别的灵药就开始忍着了,痛也不说。
沈如玉有些发臊,他低声道:“我没有。”
或许他从来都是挡在别人前面的那个大师兄,被温澈这样说,他第一反应就是不承认。
在他眼里,怕痛就代表着会受伤,也代表弱小,同之前练剑一般,他不想被前辈觉得自己差劲。
或者说,他最不想被觉得差劲的人就是前辈。
明明他们才认识多久。
沈如玉敛下了眼睫。
温澈上完药,见他沉默着穿好衣衫后,递给了他一把通体雪白的剑。
沈如玉一愣,“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