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澈也扭头看向他,沈如玉无辜道:“江兄,你怎么能血口喷人呢?”
江从闻眼冒火光。
。。。
他今天又是来采玉肌花的。
也不怪他贪,毕竟这花实在是太过稀有,随便拿上一些出去卖,肯定赚的盆满钵满了。更何况就算不卖,这东西自己留在身边,用处也是极大的。
就他所知,沈如玉那道剖了真骨的伤痕,只是用了三次这个东西,便已经完好如初。
为什么说被剖了真骨的人活不久?不单单是因为心理上的痛苦,还有身体上的折磨,剖骨已是世间至痛,而剖真骨带来的后果,便是伤口处的久久不愈,日夜折磨人的心智,多有耐力的人也经不住这样的煎熬。
因此,可见这玉肌花有多难得。
而这谷内别说别的地方了,在温澈门前便是一整个花圃的玉肌花,就这样日日在他眼前招摇着。
他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他有想过要不要直接和温澈要一些,但想想便算了,就像沈如玉说的,温澈自己自发的给他东西是一回事,若是自己主动要的话又是另一回事。
江从闻不想惹了他不快。
只是今日一去,发现这花依旧长势极好,显然是被人细心打理过的。
莫名的,脑袋里浮现出温澈站在里面垂首照料,指尖触上每一株花瓣,或许还唇角带笑的样子。
江从闻顿了许久。
既然温澈这么在乎这些东西,他这人又很善解人意,这次便少拿一点吧,免得他又生气。
不过在他采到第五株时,变故发生。不知从哪冒出来一个结界,把他整个人都困在了里面,接着结界不断缩小,他挣扎也无用,到最后只能在花丛里屈着手脚缩成一团。
好不狼狈。
正当他打算破罐子破摔直接叫人时,俩道脚步声传来,愈发靠近,而这时禁锢也被打开,他踉踉跄跄的出现在来人面前。
也看到了温澈身后似笑非笑的沈如玉。
“所以我是做了什么让你不开心的事吗?”沈如玉这样说。
而这时,被因戏耍而愤怒的江从闻这才冷静了些许。
沈如玉有这个本事吗?
他是亲自见他被剖了骨的,真骨一除,他的大半修为都毁了,当时更是歪歪扭扭的连剑都拿不稳。
他怎么可能在这几个月内修为到了他之上?
沈如玉是有天赋,但那也是寄托在他有那块骨头之上,若是没了,他俩指不定谁打得过谁。
于是他几乎立马意识到了一个猜想,结界可能是温澈设的。
毕竟他之前进去时并没有想过隐藏踪迹,他发现也实属正常,设结界更是无可厚非。如果是他的话他早就把那人打出去了。
只是谷内就他们俩个外人,温澈又在防着谁?
江从闻看着眼前的温澈,有种想直接问问他的冲动,但在下一秒这个冲动便被他压了下去。
他是想知道这个答案,但他不蠢,也不会不打自招。
温澈见他神色变了又变,不免疑惑道:“所以你到底在这里做什么?”
江从闻压下眉眼间的戾气,摇头道:“只是想来看看闻前辈,却没曾想撞到你们俩个人一起回来。”
温澈不解,“什么意思?”撞到他们俩个一起回来,所以就不想来看他了?
这是什么逻辑。
江从闻酸溜溜道:“不知什么时候前辈和沈兄关系这么好了?”
沈如玉淡淡道:“这好像和江兄没有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