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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我不重要我死很重要（第3页）

一道黑影鬼魅般出现在胡同另一头，正好堵死了张凡唯一的退路。

来人看起来，像个五十多岁的农民工。

破旧的工装，褪色的解放帽，沾满泥点的黄胶鞋，浑身都散发着一股汗液和尘土混合的酸臭味。

他皮肤黝黑干裂，满脸的褶子能夹死苍蝇，微微佝偻的后背和那双粗糙布满老茧的手，无一不在诉说着常年劳作的艰辛。

很普通。

普通到扔进人堆里，你绝不会多看第二眼。

可他那双三角眼里，却闪烁着与这身打扮格格不入的，毒蛇般的阴冷寒光。

他笑吟吟地看着张凡，像是在欣赏一件即将被宰杀的艺术品。

“小子，本来呢，你就该死在那地方。虽然不知道你走了什么狗屎运，从‘那东西’手底下捡回条命，但你的好运，今天到此为止了。”

他一步步走来，不急不缓，那种猫抓老鼠的姿态，充满了绝对的自信。

“放心，我下手很快，不会让你感觉到痛苦。”

张凡的身体本能地绷紧了一瞬，新生后的强大精神力告诉他，面前这家伙的实力，大概在宗师初期。

很强。

自己应该不是对手。

不过，他今天既然敢把自己当诱饵，自然不会没留后手。

眼看中年人越走越近，张凡忽然抬手，做了个“暂停”的手势。

“我说，大叔。”

他懒洋洋地靠在墙上，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跟人问路。

“先别急着动手嘛，你看我现在也跑不了。作为一个将死之人，总得让我死个明白吧？满足一下我这小小的好奇心，如何？”

中年人脚步一顿，三角眼里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嘿嘿一笑。

“后生好胆！外界传闻都说张家这位是个软蛋怂包，看来，传闻误我啊！”

“毕竟，能从‘那东西’手底下活命的，怎么可能是个怂蛋呢？”

张凡心里差点笑出声：“你别说，我来之前他还真是，而且压根就没活下来！”

中年人在距离张凡两米的地方停下，眯着眼，像是在审视猎物。

“行，看在你这么上道的份上，给你三个问题。”

“不过，回不回答，看我心情。”

他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张凡，语气森然。

“别想着耍花样，在这个距离，神仙也救不了你。”

“好说好说。”

张凡像是完全没感受到那股杀气，首接抛出了第一个问题。

“你们的目标，从始至终都是张家。”

“我，张凡，不重要。”

他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首视着对方的眼睛。

“但我的死，很重要，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