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当事人没什么自觉,在一片寂静中又嚼了两下,吞下后他说:“……不好吃。”
段涣抬了抬食盒,“什么时候开饭。”
宋秋时看看段涣,又看看缺了两块的花团,他有点晕。
“你怎么突然把它吃了??”
段涣蹙眉,“不是你说的?”
宋秋时:“……没让你吃。”
沈轻迟松开手,花枝轻飘飘落在地上,“那朵原本想送给你的来着。”
宋秋时更想晕了。
段涣见他今天实在古怪,拉过云昭布菜去了。
看云昭前襟处有朵一模一样的花,秉持着这些天的饭友情谊,段涣提醒:“不好吃,不建议吃。”
“啊,”云昭眼神恍惚:“你说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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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沈轻迟难得坐在了人群中,拖家带口看云昭比赛。
喻舟则今日换了把新的扇子,她凑过去,“这次写的什么?”
喻舟则大大方方转过来给她看。
——符永一。
“这什么?”
喻舟则得意地晃了几下,“算你没见识,永远第一的符修啊。”
沈轻迟夺过扇柄敲他脑袋,“你这人怎么没大没小。”
等扇子重新回到喻舟则手中,他才敢抗议:“到底是谁没大没小?”
他已经入学三年,她才是第一年,怎么看这话都要他来说吧!
沈轻迟没再搭理他,她心想,看来她的自恋程度远不及喻舟则,她可没这么吹嘘过。
看来谦虚是剑修的传统美德。
沈轻迟把自己想高兴了,嘴角都勾起一个笑,看得宋秋时一阵表情复杂。
照以前来说的话,沈轻迟一旦露出这个表情,就一定是她在想了不得的事情。
场上云昭比赛很快开始,她拎着已有许多磨损的剑,认真注视着对手。
比赛越往后,便越是剑修的天下,毕竟其余几个的战斗力不强。
今年有个例外,段涣凭借一手惊天地泣鬼神的琴技硬是打败了无数剑修,受害者们估计此时还在医修的照料中。
破空声响起,云昭提剑上前。
呼啸裹挟着灵力,剑与剑碰撞,荡起疾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