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轻迟:“哪个剑修不慕强,我就是最强的,不崇拜我崇拜谁?”
宋秋时闭嘴了。
但眼神一直盯着沈轻迟,一眨不眨,生怕她跑了一样。
沈轻迟有点想笑。
她说:“宋秋时,你好像我母亲。”
宋秋时:“……?”
“不太好吧……我、我还不够资格?”
“哦。”沈轻迟说:“骗你的,其实我没有母亲。”
宋秋时:“……”
宋秋时捂住她的嘴,“以后不要说这种……嗯…不好的话。”
沈轻迟又取出了她那把小伞,伞柄上有些许细小划痕,除此之外保存的很完善,看得出主人很爱惜这把伞。
“这能算什么不好,我那天说的话要比这个不好一千倍,一万倍,你说他们恨不恨我。”
她起身,将伞用作剑,在手中挽了个剑花,然后不轻不重地敲在宋秋时脑袋上。
“你每天到底在想什么,这么多愁善感,小心你的无情道心。”
宋秋时跟着起身,“我没想,那你也不要想。”
“我的道心稳固着呢,我看你现在比我还要无情,不如你改修无情道算了。”
沈轻迟撑起伞,施施然又在空中飘来飘去,最后坐在屋顶,俯视宋秋时。
恍惚间,有点像她离开家那天,也是这样高高坐着,脚下一切显得格外渺小。
沈轻迟说:“宋秋时,你好像我父亲。”
宋秋时把她的躺椅从阴凉地挪出来,夕阳西斜,那里不阴凉了,他道:“你少来,我已经清楚你这一套了。”
“这次是我没有父亲。”宋秋时说。
“没事,”沈轻迟眨眨眼,“我也没有。”
“其实我是想说,你今天怎么这么唠叨?”
宋秋时紧紧绷着唇,“没有,我只想,你好久没拿过剑了。”
在他赖上沈轻迟,但沈轻迟还没彻底接受他的时候,他经常跟在沈轻迟身后,看那么纤瘦一个人,用剑扫平了面前一切障碍。
虽然对身后有他这个没用的小尾巴很不爽,但也会转过身,替宋秋时赶跑找他麻烦的人。
他那时便想着,他要成为厉害的器修,给沈轻迟打造一把最锋利的剑。
沈轻迟许久不拿剑,他仿佛要生锈了。
两人相顾无言。
寂静时,云昭拎着饭蹦蹦跳跳回来了。
沈轻迟投去一眼,“怎么一个人。”
宋秋时的小院常驻吃饭人士有四位,宋秋时本尊,沈轻迟不是本尊胜似本尊,沈轻迟带来的云昭和疑似走后门的段涣。
流动吃饭人士有两位,会自带餐食的喻舟则和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李纵,全靠云昭每天回来时能遇上谁就带谁回来吃饭。
极其不稳定吃饭人士有一位,人如其名的任随。
主打一个随意,在峰下遇上云昭拎着食盒,便会很自觉地跟随,即使目的地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器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