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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静默观察期的终结与新的交锋的序曲（第2页）

一个向观察者展示“研究成果”的机会。

他没有关机，没有取出电池（那会立刻中断对方的探测，也暴露了他己察觉的事实）。他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闭上眼睛，将全部的精神集中起来。

他不再试图去“抵抗”那股探测的能量流——那无异于在对方的探测仪上留下一个明显的“反抗信号”。

他选择了一种更加诡异的方式——主动引导。

他调动起科塔尔的绝对冷静，将自己此刻的“状态”模拟成一种深沉的、对外界毫无反应的“休眠”。同时，他小心翼翼地、极其精细地，从司汤达的感知中剥离出一丝对窗外雨声的、纯粹物理性的“记录”（雨滴敲打玻璃的节奏、湿度变化的感觉），又从异己手与主意识共享的数据库里，提取出一段关于翻看旧笔记本时产生的、无关紧要的“体感记忆”（纸张粗糙的触感、旧物散发出的霉味）。

然后，他将这些经过严格筛选、剔除了所有个人情绪和关键信息的、纯粹感官层面的“数据碎片”，如同投放饵料一般，顺着那股无形的探测能量流，极其微弱地、反向“渗透”了回去。

他不是在传递信息，他是在表演。表演一个处于日常状态、对探测毫无察觉、内在活动仅限于普通感官层面的“正常”个体。

这个过程极其耗费心神，要求对自身精神输出的绝对控制。他必须确保这些“数据碎片”足够真实自然，又不能包含任何可能暴露他真实状态或意图的“噪音”。

时间仿佛被拉长了。几秒钟的探测过程，对他而言如同几个小时。

终于，那细微的手机震动感戛然而止。

体内所有“工具”的剧烈反应也如同潮水般退去，只留下一种过度使用后的疲惫感。

探测结束了。

陆长年缓缓睁开眼，走到茶几旁，拿起那部手机。手机外壳摸起来似乎还残留着一丝不正常的微热。他检查了所有记录，没有任何异常。

对方“读取”到了什么？他们是否相信了他精心编织的“感官碎片”？还是看穿了他的表演？

他不知道。

但他知道，他刚刚完成了一次极其危险的、在对方探测器上的“舞蹈”。

他用自己的方式，回应了这次升级的试探。

它们让他拥有了感知无形探测的能力，也赋予了他反向编织“感官骗局”的、近乎艺术般的精密控制力。

他将那本画着陈旧符号的旧笔记本紧紧攥在手里。

风雨欲来，而他己经做好了准备。

下一次，当观察者带着新的“实验方案”再次出现时，他将不再仅仅是一个被动的样本或一个制造噪音的变量。

他将是一个拥有自主意识、能够反向设置陷阱的……

狩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