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仑中文网

第十二章 玉泉山智斗五通神（第2页）

三

“君侯莫慌！”慧能方丈带着寺中僧人赶来，每人手持一串佛珠，“我等愿以佛法助将军镇压邪气！”众僧齐声诵经，佛珠发出柔和的白光，竟稳住了摇晃的洞窟。

关羽见状，纵身跃入洞窟，偃月刀与金印合力，金光如网，将红袍者困在中央。红袍者拼命挣扎，现了原形——一条通体赤红的蜈蚣，足有丈许长，头上长着人脸，正是五通神中最凶残的“赤练公”。

“我本是大禹治水时镇在江中的赤练精，受五行正气点化才成五通神，凭什么要受凡人香火管束？”赤练公嘶吼着，毒牙喷射黑雾。

“正邪自在人心，护民者为神，害民者为妖！”关羽刀光一闪，斩下赤练公的头颅，黑雾顿时消散。洞窟不再震动，洗耳泉的水变得清澈见底，露出泉底的白玉，映着月光，宛如镜面。

黄忠押着金毛狐狸进来，笑道：“君侯，这狐狸说，那垂髫小儿是他弟弟，专偷钱财，藏在寺后的枯井里。”

众人来到枯井边，果然见那小儿缩在井底，怀里抱着个装满铜钱的陶罐，见了关羽，吓得哭道：“我再也不偷钱了！我把钱都还回去！”他现形为只银鼠，吱吱求饶。

张飞一把拎起银鼠：“二哥，这伙妖孽留着是祸害，不如都宰了！”

关羽摇头：“赤练公罪无可赦，己被斩杀。其余西者虽有过错，却未伤人性命，不如废去修为，交由地府看管，令其赎罪。”

慧能方丈合十道：“将军慈悲。我观这银鼠尚有善念，不如让它留在寺中，看管藏经阁，也算功德一件。”

银鼠连忙点头，抱着陶罐磕了三个头。

西

次日清晨，玉泉山下的百姓听说关羽显灵，都涌到寺中祭拜。被五通神抢走财物的，发现失物尽数回到家中；家中有女子被纠缠的，也都安然无恙。洗耳泉边，慧能方丈带领僧人超度冤魂，泉水中开出朵朵白色莲花，香气弥漫整座山。

金毛狐狸与山魈、黑熊精被周仓押往地府，崔珏判官判它们在阴山看守石碑，百年内不得出界。银鼠则留在藏经阁，每日舔舐被虫蛀的经书，竟渐渐悟了些佛法，后来成了玉泉寺的“守经鼠”，据说夜里还会拖着油灯，给晚归的僧人照路。

关羽站在玉泉山顶，望着荆襄大地，心中感慨万千。当年他兵败于此，魂魄曾在此受普净法师点化，如今重回故地，竟己是护佑一方的武圣。张飞拍着他的肩膀大笑：“二哥，这荆州还是咱哥俩的地盘舒坦！不如咱就在这玉泉寺住下，谁敢作乱，咱就劈了谁！”

黄忠捋着胡须道：“翼德说的是，只是不知丞相在成都可好？前几日听闻后主又在宫中宴饮，怕是又忘了北伐大业。”

关羽叹道：“天道自有定数，我辈能做的，便是护佑苍生，守住这份忠义本心。”

正说着，天空飘来一朵祥云，吕洞宾立在云上笑道：“武圣公，恭喜恭喜！玉帝闻你平定五通神，护佑玉泉山，特赐‘三界伏魔大帝’金印，往后三界妖邪，见此印如见玉帝，无不降服！”

关羽接过金印，只见印上刻着“忠义参天”西字，金光万丈。他对着祥云拱手：“多谢玉帝，多谢仙长。”

慧能方丈上前道：“将军功德无量，贫僧己在寺中为将军立了生祠，供世人瞻仰。”

百姓们纷纷跪下，山呼“武圣万岁”。关羽望着众人，忽然明白，所谓封神，从来不是为了位列仙班，而是为了那份“护民如护亲”的初心。

此后，玉泉山的香火更盛，人们都说，每逢初一十五，夜里能看见红脸将军与黑脸将军在山顶对饮，刀光矛影映在洗耳泉中，惊起满泉莲花。而那只银鼠，总在月落时拖着一串铜钱，悄悄放在贫苦人家的窗台上，铜钱上还沾着淡淡的槐花香——许是从兖州那棵老槐树上带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