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若有人能感知到他周身那细微的领域波动,会发现那波动似乎比平时……略微活跃了那么一丝丝?
或许是被吵得?
夕阳渐渐西斜,将院中两人的影子拉长。
“……所以说啊,小桃子。”
齐疯子说得口干舌燥,抓起旁边的茶壶对着壶嘴灌了一大口凉茶,总结道:
“这人生啊,就得像你齐叔我这样,该疯的时候疯,该玩的时候玩,活得逍遥自在,管他别人怎么看!”
桃夭夭托着腮,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在忘忧居的这些日子,确实让她对“活着”有了不一样的理解。
就在这时,后院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王掌柜和哑巴张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王掌柜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调料和干货,哑巴张则抱着两坛泥封的老酒。
齐疯子一见救星回来了,顿时长舒一口气。
感觉自己快要冒烟的嗓子终于得救了,他连忙站起身:
“哎哟!可算回来了!老王头,老哑巴,你们再晚点,我这把老骨头都要被这小丫头给唠叨散架了!”
桃夭夭吐了吐舌头,跑过去接过王掌柜手里的一些东西,乖巧道:
“掌柜的,张叔,你们回来啦!”
王掌柜瞥了一眼说得眉飞色舞、此刻却如释重负的齐疯子。
又看了看一脸意犹未尽的桃夭夭,浑浊的老眼里闪过一丝几不可查的笑意,哼了一声:
“就你话多。”
哑巴张将酒坛放下,对着齐疯子微微摇了摇头。
眼神里似乎带着点“你又忽悠小孩”的意味。
齐疯子嘿嘿干笑两声,凑到酒坛边嗅了嗅,顿时把刚才的“辛苦”抛到了脑后:“
嘿!好酒!老王头,今晚可得好好喝两壶!”
暮色笼罩下,忘忧居的炊烟袅袅升起,伴随着齐疯子嚷嚷着要喝酒的声音,和桃夭夭银铃般的笑语,交织成这个冬日傍晚,最平凡却也最温暖的日常。
而角落里的李剑首,不知何时己悄然收起了领域,默默走向厨房,开始准备他每日雷打不动的“肥料”工序。
一切,仿佛又回到了最初的宁静。
只是这宁静之下,每个人心中都藏着不同的故事与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