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坏了,出大事了,馆长!芙拉米女士生气了,正在研究室里暴走呢。”这道声音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在馆长的脑海中炸响。
原本正全神贯注整理文件的馆长,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吓得浑身一颤,手中的文件也如雪花般散落一地。
“什么?!”他失声惊叫,满脸惊愕。芙拉米女士生气可不是一件小事,要知道,她可是博物馆里出了名的温柔善良。
然而,更重要的是,芙拉米女士不仅是博物馆里八成以上有理智异常和衍生体的老师,还是馆长的曾经的老师,甚至是数任馆长的老师。她在博物馆中的地位举足轻重,她的一举一动都备受关注。
馆长心急如焚,他深知芙拉米女士的重要性,更知道她的能力,绝不能让她在研究室里暴走。他当机立断,迅速伸出手,抓向自己那没有五官的面孔。
只听“嘶啦”一声,馆长的整个面容竟然被他硬生生地撕扯了下来,露出了里面空洞的头部。
紧接着,一只如同扭曲的胳膊一般的东西从那空洞中伸了出来,随后是头和身体。眨眼间,一个极度扭曲的异常便脱离了馆长的头。
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第一战斗序列。没有任务或者工作的时候,它就是历代馆长的贴身守护者。
第一战斗序列落地后,身上的节肢开始迅速分泌出一种黑褐色的粘液。这种粘液仿佛有生命一般,迅速覆盖了它的全身。
短短几秒钟的时间,一身坚固的盔甲便再次出现在第一战斗序列的身上,将它紧紧地包裹起来。
“出什么事了?”一道嘶哑扭曲的声音仿佛是从地狱中传来一般,让人毛骨悚然,但现在这道声音对于馆长就是天籁之音。
“具体我也不清楚,但芙拉米女士好像非常生气,你知道的,我是劝不动它的,所以只能靠你了。”随着第一战斗序列的离开,馆长的脸慢慢地重新长了出来,只不过依旧没有五官。
“芙拉米生气了?这可真是件稀罕事啊!我记得上一次她生气,好像还是因为你拿着潘多拉的钥匙偷偷去开……”第一战斗序列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馆长急匆匆地打断了。
“好了好了,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我知道你活的时间长,什么都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想办法安抚芙拉米女士,不然戒律一旦出现波动,我们肯定会再次被弗卡洛斯盯上的。你也知道,博物馆可经不起短时间内的第二次战争了!”
听到馆长这么说,第一战斗序列也不再多言,他深知事情的严重性,二话不说便转身离开屋子,朝着研究室狂奔而去。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芙拉米女士为什么会突然如此生气呢?”
就在第一战斗序列离开后不久,一个小狗大小的异常生物,费力地推开馆长的屋门,然后大声的喊道:“坏了坏了,出大事了,馆长!芙拉米女士生气了,正在研究室里暴走呢。”
芙拉米女士的异常世界内,研究室里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紧张氛围。
“好啊,真好啊,我的好学生们。”芙拉米女士的声音在这个封闭的空间里回荡,带着一丝嘲讽和冷漠。她站在高处,俯视着下方的其他异常和衍生体,仿佛她是这个世界的主宰,而它们只是微不足道的蝼蚁。
此时的异常和衍生体们鸦雀无声,与之前的喧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它们似乎被芙拉米女士的气势所震慑,完全失去了反抗的勇气。有几个异常吓得身体颤抖,难以保持原本的形态,首接在地上,仿佛失去了支撑身体的力量。更有甚者,一些衍生体己经面色苍白,摇摇欲坠,似乎马上就要昏厥过去。
然而,这些异常并非不想逃跑。事实上,能够冲出这个异常世界的异常并不在少数,有些异常甚至拥有自己的异常世界,可以躲进去暂避风头。但是,它们心里都很清楚,这只是权宜之计。
即便它们能够逃脱芙拉米女士的追捕,又能如何呢?它们终究无法逃离博物馆的束缚。最终,它们还是不得不面对现实,从藏身之处出来。俗话说得好,跑得了研究室跑得了博物馆吗?
而且,就算某个异常下定决心永远不出来,芙拉米女士也有数十种方法可以强行将其抓出来。到那时,它不仅要承受之前的罪责,还要面临额外的惩罚,恐怕想死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躲一时风平浪静,抓出来挫骨扬灰啊。
“知识没记住几个,研究也没弄明白,玩的倒是很疯狂啊。这药是谁做的?倒是有趣,规则系的亚服托斯亚斯不好好研究规则,弄出这种混合着‘呓语’和‘致幻’的药,是想干嘛?!毁了研究室吗?!!”随着芙拉米女士的愤怒增加,异常空间内的蛛网数量激增,一股强大的压迫感袭来,让一众异常和衍生体都颤抖不己。原本还有些剩余飘在空中的粉尘被一瞬间压制到地面,然后被蛛网快速吸收,以免继续产生影响。
前往研究室的第一战斗序列也发现了问题,感受到了笼罩博物馆的戒律出现了波动,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说!这是谁做的!!”随着芙拉米女士的怒吼,所有的异常和衍生体都指向了角落里己经麻木的格林曼德。
而站在芙拉米女士身旁的克劳德则扶着额头,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没见过你,依附型的亚服托斯亚斯,而且升格过,我不可能没有印象。你是新来的?是你的镇民?”芙拉米女士将身子转向克劳德,一瞬间克劳德感受到的压力激增。
“没错,是我带了的镇民,我也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庸医啊不是,格林曼德先生平时不这个样子的,我想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
芙拉米女士俯下身子盯着克劳德的脸,看着他脸上流下的汗,又看了看格林曼德一脸麻木的表情。随后又看了看心虚的学生们,它知道这里面一定有这些家伙的怂恿,它太了解这些学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