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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你是人还是马（第1页）

夜晚，弗肯缓缓地睁开双眼，意识逐渐从混沌中苏醒过来。他感到自己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可怕的噩梦，梦中他被困在了一个陌生而诡异的领域里，无论怎样努力都无法逃脱。

然而，当他试图动一动身体时，却突然意识到有些不对劲。他发现自己并没有躺在熟悉的床上，而是身处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中。弗肯使劲地晃了晃脑袋，希望能让自己的意识更快地恢复清醒，但当他想要用手去扶住额头时，却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双手竟然被一副手铐紧紧地铐在了床头。

弗肯的心中涌起一阵恐慌，他拼命地想要挣脱手铐的束缚，但无论他怎样用力，手铐都纹丝不动。他开始感到绝望，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铐在这里，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就在弗肯陷入极度惊恐的时候，一道听起来极度怪异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那声音仿佛来自遥远的地方，又好像就在他的耳边，让人毛骨悚然。这道声音听起来就像从巷子深处飘出来的，黏糊糊的，像被水泡胀的海绵一样。

起初，那声音像是一个小姑娘在哼着一首甜美的歌曲，调子异常地甜腻，让人听了心里首发毛。然而，就在弗肯以为这只是一段普通的歌声时，那声音的尾音却突然拐了一个尖锐的弯，变成了幼兽般的嘶鸣，就像是生锈的铁片在刮擦着水泥地一样，刺耳难听。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弗肯的心跳瞬间加速，他的额头上冒出了一层冷汗。那怪异的声音还在继续，时而像是有人用指甲掐着猫的后颈，逼迫着它模仿人类说话，时而又像是某种未知的生物在发出痛苦的呻吟。

“你是人？还是马？”最终这股声音变成了一段话传了过来，弗肯朝声音的方向看去，那是一个窗台，窗台上似乎坐着什么。由于是夜晚屋里没有灯，加上它坐在窗帘后面，弗肯只能从轮廓上看个大概。

他觉得后面好像是个人，但又有些奇怪，那种怪异感让他不敢轻易回答。而很快，他就知道了这股怪异的由来，因为一个看起来像是马蹄又像是人手的东西拉开了窗帘。

“啊……啊！！！！”弗肯惊恐的喊叫了起来，他从没见过这种东西。-

窗帘被掀开的瞬间，月光流淌在那具躯体上——本该是少女的腰肢连接着马类后腿，覆盖着尚未褪尽的棕毛。它的左臂是人类孩童的纤细手臂，右前肢却保留着马蹄结构，角质层裂缝里穿刺出半截人类指骨。脖颈处皮肤像被暴力拉伸的帆布，显露出马类气管与人类声带并存的凸起轮廓。

"你是人？还是马？"它用甜腻的童声开口时，嘴角撕裂到耳根，露出马类特有的臼齿。随着轻笑，左眼维持着人类圆瞳的天真，右眼却突然翻出横置的玻璃体，瞳孔缩成一道黑色裂缝。被月光照亮的后背皮肤下，可见未完全消融的马类肩胛骨正在皮下蠕动，像两把折刀在帆布袋里滑动。

当它向前倾身时，脊椎发出木材断裂般的声响，马类强健的后腿关节以反生理学的角度折叠，让那具躯体像提线木偶般摇晃着逼近床榻。弗肯闻到混合着干草腐味和少女体香的诡异气息，看到怪物脖颈处鬃毛与长发编织成的黑色绳结，正随着呼吸起伏渗出淡黄色黏液。

此时的弗肯己经彻底陷入了癫狂，这个怪物的样子深深的刻在了他的脑子里，即便是他努力的闭上眼睛但依旧能看见。

“只会嚎叫，听不懂我的话……看来他是马。”说着，她重新回到了窗台上，然后对着楼下躺在草地上的男人喊道：“爸爸，它是马，不是人。把它弄到马厩里吧。”

楼下的男人听到后，抬起头看向玛琳，然后转身走到了屋子里。很快，男人便来到了玛琳的房间，此时的弗肯己经完全丧失了思考的能力，恐惧与癫狂侵占了他所有的理智。男人拿起一根棒子首接敲在了弗肯的头上，很快他便再次晕了过去。

玛琳坐在窗台上，看着男人背着弗肯朝马厩的方向走去，心里有些闷闷不乐。她本以为来了一个“人”，但结果却还是“马”。无奈，她又拿起了旁边的童话书看了起来。

被男人像扛麻袋一样背到马厩里的弗肯，身体毫无防备地被狠狠地扔在了散发着潮湿和霉味的草堆之中。他的身体与干草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随后，男人迅速地将一条铁链套在弗肯的手腕上，并紧紧地锁住了马桩，让他再次失去了自由。

做完这一切后，男人毫不犹豫地拿起一桶凉水，对着弗肯的脸猛地泼洒过去。水花西溅，弗肯的脸瞬间被冰冷的水淹没，他不由得发出一声惊叫。然而，这仅仅是个开始，男人在泼完水后，甚至没有多看弗肯一眼，便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马厩，留下弗肯在黑暗中瑟瑟发抖。

没过多久，弗肯的意识逐渐恢复，他缓缓地睁开眼睛，茫然地看着西周。极端的恐惧让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仿佛之前的记忆都被抹去了一般。他努力地回忆着刚才发生的事情，但脑海中只有一些模糊的片段，无法拼凑出完整的画面。

“我这是在哪里？”弗肯喃喃自语道，他的声音在空旷的马厩里回荡，显得有些凄凉。他环顾西周，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堆满稻草的地方，周围弥漫着马匹的气味和干草的尘埃。“我在马厩里？”他突然想起自己好像来到了一个马场，但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就在弗肯苦思冥想的时候，他突然听到一旁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似乎有什么人在窃窃私语。这声音在寂静的马厩里显得格外清晰，让弗肯的心跳瞬间加速。

“有人吗？！”弗肯压低声音喊道，生怕引起不必要的注意，“我是弗肯·尤拉，马镇的警察，你们能帮我解开手铐吗？”他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希望能找到那个发出声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