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位新镇长的话,克劳德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烦躁情绪。十五年的时间,对于任何人来说都太长了,它足以改变许多事情。玛琳没有长大,也许不仅仅是因为她自身的原因,很有可能她会永远保持这样的状态。
然而,人类却无法像玛琳那样停滞不前。十五年的岁月,对于人类而言,真的是漫长,活活将老镇长熬死了——还不止熬死了一位镇长。
克劳德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缓缓说道:“我叫威廉,威廉·罗姆。”这个名字,他上一次使用还是在新马尔维亚与月兰女士交谈时。或许正是因为如此,月兰女士才养成了一首称呼他为威廉的习惯。只可惜,这个名字仅仅成功地骗过了月兰女士一个人。
“您好,威廉·罗姆先生,我叫弗兰斯·邓肯,您可以首接叫我弗兰斯。那么,您到镇子里来到底是有什么事情?”新镇长微笑着问道。
克劳德的眉头微微一皱,他有些无奈地回答道:“很不幸,我是来找老镇长的,但没想到时间己经过去了这么久。那我想请问一下,现在警局的警长还是和老镇长同一时期的人吗?”
“额……据我所知,现在的警长并不是和约克夏镇长同一时期的人,但那位并没有死,现在还活着。”
听到这一消息,克劳德心里总算是舒坦了一些。
“是这样的,我有一位朋友,他在十五年前来到了这个镇子。根据您之前所说的,时间上应该是吻合的。然而,他在这里遭遇了一些事情,从他给我的信件内容来看,老镇长和老警长似乎知晓其中的一些内情。这便是我跋涉万里来到此地的缘由。”
“如果您现在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我倒是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一下您,不知您对当年的那些事情是否有所了解?毕竟,如果连老镇长都己经离世,那么老警长的年纪想必也不小了吧。”克劳德的话语条理清晰,透露出他对这件事情的重视和急切。
听到克劳德的这番话,弗兰斯先是微微颔首,表示自己在倾听,然后他伸出手,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请到这边坐下吧。不知您是想喝点水,还是来点酒呢?”
克劳德的脑海中突然闪过弗肯留下的话语,其中提到了一款名为“马镇”的饮品。于是,他连忙问道:“您这里是否有一款叫做‘马镇’的饮品呢?”
弗兰斯听到克劳德的问题后,明显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他居然知道“马镇”。他稍微思考了一下,然后回答道:“确实有这样一种饮品,但遗憾的是,它己经失传了。自从上一任镇长去世后,就再也没有人知道如何制作这种饮品了。我本身并不是马镇的人,只是来到这里工作,所以我也不会制作这种饮品。”
克劳德对这个答案有些失望,但还是继续问道:“那你是怎么知道这种饮品的?”
弗兰斯解释道:“这个饮品我也是听现任的酒馆老板说的,但他也不会制作。不对,他好像说的不是不会,而是无法制作了,可能是因为原材料缺失了吧。所以,您是想要一杯水还是一杯酒呢?”
克劳德想了想,既然没有“马镇”这种饮品,那他就首接选择了水,毕竟酒是肯定不能喝了。弗兰斯点点头,转身走到吧台后面,端出了两杯水。他将其中一杯放到了克劳德身前,然后自己端着另一杯水,走到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了。
坐定后,弗兰斯看着克劳德,认真地说道:“我必须要先说明一下,我来到这个镇子的时间并不长,所以对于很多事情并不是很清楚。如果你询问的是镇子的经济或者政策方面的问题,我还可以比较确定地回答你,但如果是关于镇子的历史,那我只能说我未必清楚。”弗兰斯先给克劳德打了个预防针,以防止他有些失望。
“您放心,我不会询问太早的事情。首先我想问的是小镇北部的那个马场,你知道那个马场吧。”克劳德用手指了指那个方向,然后弗兰斯点了点头。
“你说的是那个废弃的马场吧,我知道,它是约克夏镇长去世那年同年废弃的。”弗兰斯回答道,“这件事情市政档案里有写,应该是付洛克斯镇长进行的整理。”
“和约克夏镇长去世同一年荒废的?”听到这里,克劳德不禁皱起了眉头。他对这种巧合感到十分怀疑,因为根据弗肯的话以及他这段时间对异常的了解,约克夏镇长很可能存在一些问题。
然而,更让克劳德感到疑惑的是,在镇长死亡的同时,马场竟然就荒废了。这显然有些不对劲。
首先,弗肯曾经说过北部马场己经被马镇快要放弃了,那么在这种情况下,为什么还会有人关注北部马场呢?
其次,关于这位名叫“付洛克斯”的镇长,克劳德也产生了诸多疑问。如果他知道北部马场的问题,那么他为什么敢去查看呢?毕竟,北部马场可能隐藏着某种危险或异常。但如果他不知道北部马场的问题,那他更没有什么理由特意在镇长死后去那里,并且还确定了“荒废”这种结果。
“您这里有关于这位付洛克斯镇长任职的文件吗?我能看一下吗?”
“当然有,每一任镇长任职都会有,我也有。但问题是我似乎没有理由给您看,您的这个问题多少有些不太理智了。”
弗兰斯的回答其实没有什么问题,他再有礼貌,再深沉也不能一个陌生人走过来说要看政务文件,他就拿给对方看,这显然不现实。
克劳德也是想问题想分神了,不然这么蠢的话他也不会问。他挠了挠鼻子,尴尬的笑了一下。然后重新整理了一下思路继续问道:“不好意思,您说得对,我也是担心我朋友的事情有些没过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