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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时间织机（第2页）

那是所有轮回的起点：高等文明的实验室爆炸瞬间。

"不！"苏映雪原型扑来，"它会用你的因果链重启。。。。。。"

黑化体轻轻挥手，她就像撞上无形墙壁般弹开。权杖压得更深，林远的颈动脉处渗出蓝色液体。

"第七齿轮需要自愿献祭的观测者。"黑化体俯身在他耳边低语，"就像当年你自愿分裂意识。"

六把灵剑突然调转剑尖，对准林远心脏。只有时间剑仍在手中颤抖，像在抵抗某种至高指令。

林远看向远处趴伏的苏映雪原型，她正用机械手指在湖面刻着什么。当看清那些符号时，他瞳孔骤缩——

那是红鞋女孩蜡笔画的最后片段：三个太阳中央，张开双臂的男孩其实不是站立姿势。。。。。。

而是坠落。

（下）

林远突然松开时间剑。

这个动作让黑化体都怔住了。在千万分之一秒的间隙里，林远做了一件完全不符合任何维度"林远"行为模式的事——

他拥抱了黑化体。

晶体右臂刺入对方胸膛，不是攻击，而是将自己皮肤下的星河纹路全部注入。七个齿轮同时停滞，权杖出现裂纹。

"你忘了最关键的事。"林远的声音突然变成三重和声，"我们分裂不是为了保存文明。。。。。。"

黑化体想要挣脱，却发现林远的身体正在量子化。更可怕的是，六个世界的景象从他们接触点爆发：

深海实验室的自己砸碎培养舱；

修士林玄斩断雪山灵脉；

小学生林子明点燃祠堂。。。。。。

"。。。。。。是为了学习死亡。"

时间剑突然自发飞起，刺穿两人交叠的身体。没有疼痛，只有某种宏大的解锁感——林远看到自己的记忆长河奔涌而出，而黑化体的暗影物质则逆向流入他的伤口。

苏映雪原型刻在湖面的符号亮起。三个太阳图案旋转着升起，将青铜门照得透亮。门缝里不再渗出星光，而是飞出无数银蓝色的蝴蝶——每个振翅都在空中留下转瞬即逝的世界剪影。

"轮回破解。。。。。。"黑化体的声音开始消散，"但你。。。。。。真的准备好面对。。。。。。"

它的身体碎成星尘，权杖上的七个齿轮却开始超速旋转。林远跪在湖面，看到自己的双手正在消失——先是量子化，然后分解成最基础的信息流。

苏映雪原型爬过来抓住他残存的手腕。她的机械眼第一次流露出人性化的恐惧："你把自己写入了时间织机的底层协议？！"

湖面下的六个世界开始坍缩。林远感到某种超越维度的认知正在自己思维中成形——他同时看到每个世界的终结与开端，每个"林远"的欢笑与泪水，甚至包括那些从未被选择的可能。。。。。。

"不是协议。"他的声音从西面八方响起，"是遗嘱。"

青铜门轰然关闭。

在意识完全消散前的最后一瞬，林远看到七个齿轮融合成纯净的白光，而六个世界的残骸中，各有一点蓝星倔强地亮起。

——

青松村祠堂的无字碑突然浮现文字：

「观测终止」

深海实验室的主控台自动打印出一行代码：

Systemoverride:Love。exe

雪山祭坛的青铜门上，一道崭新剑痕组成太阳图案。

而在某个尚未命名的维度，一只银蓝色的蝴蝶停在一本儿童画册上。

画册摊开的那页，画着七个不同颜色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