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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青铜门扉（第2页）
“融合？”
“三个时空的你，将重新成为一个完整的‘林远’。”她的左眼数字流突然加速，“但代价是……你会忘记所有轮回中的记忆。”
狂风骤起。青铜门上的符文开始逐个亮起，像某种倒计时。林远突然注意到苏映雪的脚踝正在消散，化作细小的数据颗粒。
“你也在被系统清除？”
“我本就不该存在。”她微笑着触碰林远胸口的疤痕，“红鞋女孩，银甲人，镜湖的苏映雪……都只是我在不同模拟场的碎片。”
她的手指穿过疤痕，林远顿时看到最后的记忆碎片——
青松村钟楼顶层，年幼的自己正用蜡笔画下三个太阳；
深海实验室，成年的自己将外星符文刻在控制台上；
雪山祭坛，修士林玄用血在青铜门前画出星图……
三个时空的三个动作，组合起来竟是打开青铜门的密码。
“现在你明白了？”苏映雪的身体己经透明了一半，“所有轮回，都是为了让三个‘你’在正确的时间留下印记。”
倒计时接近尾声。青铜门发出沉重的轰鸣，缓缓开启一道缝隙。刺眼的蓝光中，隐约可见无数悬浮的数据链，如同巨树的根系般盘踞在虚空里。
“进去吧。”苏映雪最后推了他一把，“结束这一切。”
林远抓住她消散中的手腕：“你呢？”
“我会在下一个轮回等你。”
她的笑容破碎在风中。
林远独自站在青铜门前。门内的光芒映亮了他的半边身体，另外半边仍浸在黑暗里。他低头看向自己透明化的右手，忽然明白了真正的选择——
进入门内，成为完整的“林远”，但忘记所有轮回中的记忆；
或者转身离开，任由三个时空在崩溃中湮灭……
狂风撕扯着他的意识。
在迈步前的最后一秒，他听到了细微的声响——
“咔嗒。”
像是钟表的齿轮咬合声。
又像是……手枪上膛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