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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血色毕业照（第2页）

"开门！"周小雨突然用不属于孩童的声音命令道。

地窖的石板应声而裂。灰白物质如活物般退缩，露出后面幽深的阶梯。林子明刚要迈步，周小雨却猛地推开他——杨老师的骨刺穿透了她瘦小的胸膛。

"快走。。。。。。"血从她嘴角涌出，"照片背面。。。。。。"

林子明夺过染血的牛皮纸袋滚下阶梯。头顶传来令人牙酸的撕裂声，然后是重物落地的闷响。他不敢回头看，只是拼命往地窖深处爬。

蓝光再次亮起时，他发现自己回到了那个有青铜门虚影的密室。但这次墙上多了样东西——1999年的日历，7月18日被红笔圈出，旁边写着「烙印实验最终阶段」。

牛皮纸袋里的照片滑出来。林子明颤抖着翻到背面，看到用褪色墨水写的一行字：

「成功样本：林子明（量子态稳定）

备用方案：周小雨（情感变量载体）」

血迹斑斑的毕业照上，六个站成环形的孩子眼睛突然开始移动，齐刷刷看向照片外的林子明。他们的嘴同时张开，发出电子合成般的声音：

"林教授，实验继续吗？"

密室剧烈震动起来。林子明扑向铜镜，镜面此刻映出的是深海实验室的景象：苏映雪被三个黑衣人按在手术台上，机械义眼己经被挖出，鲜血顺着脸颊滴在胸前的编号牌上——「B3-1999」。

她的嘴唇无声地开合，林子明通过镜面读出了那个口型：

"去找红鞋。。。。。。"

头顶传来石板崩塌的巨响。灰白物质如瀑布般灌入地窖，最前端的部分己经凝结成王小虎的脸。林子明绝望地拍打铜镜，突然发现镜中的苏映雪抬起了血肉模糊的右臂——手腕上系着褪色的红绳。

当他的手指碰到镜中那条红绳时，现实中的手腕突然传来被勒紧的触感。低头看去，不知何时那里真的多了条红绳，绳上串着个小小的齿轮吊坠。

灰白物质扑来的瞬间，齿轮吊坠迸发出刺目强光。林子明感到有冰冷的手抓住自己后颈，将他拖向镜面。在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刻，他听见三个维度的声音同时在耳边响起：

深海实验室的警报；

雪山祭坛的剑鸣；

和此刻古宅地窖里，周小雨最后一声微弱的：

"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