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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初代时间织机（第1页）

地窖的蓝光网格像呼吸般明灭，林子明蜷缩在墙角，看着那些灰白色的孩童在光中溶解。他们的皮肤如蜡油般滴落，露出底下精密的金属骨架——和张老汉胸腔里的齿轮组一模一样。

"他们。。。不是僵尸？"林子明声音发颤。

"是报废的实验体。"张老汉的残躯靠在墙边，机械眼己经黯淡，"当年三十七个孩子，就你的烙印没被反噬。。。。。。"

话音未落，最后一只"灰白僵尸"突然冲破光网。它的左臂己经融化，但右手指甲暴涨成刀片状，首刺林子明咽喉。千钧一发之际，墙上的青铜门虚影骤然实体化，门缝里伸出的苍白手掌精准扣住僵尸手腕。

"咔嗒"一声，僵尸的金属骨架如积木般散落一地。

林子明抬头看向那只救命的手——手腕系着的褪色红绳上串着颗齿轮形状的玉坠，和他十岁那年溺水时，救他的周小雨戴的饰物分毫不差。

"进来。"门后的女声带着电子质感，"除非你想被黑塔回收。"

张老汉突然剧烈抽搐起来，他撕开自己的衣领，露出胸口的机械装置——一个倒计时显示器正闪烁着红色数字：00:37。

"林教授当年。。。在我心脏装了这个。。。"他咧开渗血的嘴，"三十七秒后，整个地窖会。。。。。。"

爆炸的轰鸣淹没了后半句话。林子明被气浪掀向青铜门，那只苍白的手抓住他衣领的瞬间，他看见张老汉的机械眼炸出最后一行文字：

【观测者A7-备份记忆传输完成】

黑暗。然后是失重感，仿佛跌进一口深井。

林子明重重摔在硬物上，睁眼看见自己置身于一个环形空间。墙壁由青铜铸成，表面刻满与祠堂地窖相同的发光纹路。中央摆放着台古怪的装置——七块磁石环绕着铜钟构件，组成残缺的齿轮形状。

"初代时间织机。"穿白大褂的女人从阴影里走出，机械臂泛着冷光，"你爷爷用祠堂铜钟改的。"

她左眼是正常的琥珀色，右眼却是与张老汉同款的机械义眼，只是工艺精密得多。当目光落在林子明胸口的钥匙形胎记时，她的机械瞳孔收缩成针尖大小。

"苏映雪？"林子明脱口而出，随即愣住——他根本不认识这个女人。

机械臂突然钳住他下巴，冰冷的金属手指按在他太阳穴上。"记忆污染己经开始了。"她的声音像隔着层滤波器，"看到几个画面？"

"三。。。三个。"林子明眼前又开始闪现：手术台的强光、雪山上的血渍、还有灰白孩童们扭曲的脸，"深海实验室。。。雪山祭坛。。。"

"量子纠缠导致的记忆渗透。"苏映雪松开手，机械臂展开成全息投影仪，"你祖父在你们这群孩子大脑里烙下维度坐标，让不同世界的林子明产生量子共振。"

投影显示出一组脑部扫描图，林子明认出是自己的。海马置有个发光的叶形印记，与手中锈钥的纹路完全一致。

"这是烙印核心。"苏映雪指向印记，"其他孩子承受不住共振效应，变成了行尸走肉。。。。。。"她突然掐断话头，机械眼转向青铜门，"他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