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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最初的盟友（第3页）

陈默和苏晴头皮发麻！西五只丧尸近在咫尺！陈默猛地抓起旁边货架上一瓶超大装的洗发水，用尽全力砸向冲在最前面丧尸的脑袋！“砰！”瓶子碎裂，粘稠的液体糊了丧尸一脸，让它动作一滞。苏晴也尖叫着，将手中带血的木棍狠狠刺向另一只丧尸的胸口！但力量不足，只刺入不深，反而被丧尸抓住了木棍！

千钧一发！

“滚开！”一声暴喝！张卫国己经换好弹夹，他没有开枪（怕子弹跳弹误伤），而是如同人形坦克般猛冲过去，用坚硬的枪托狠狠砸在抓着苏晴木棍的丧尸太阳穴上！“咔嚓！”令人牙酸的骨裂声！丧尸应声倒地！同时他飞起一脚，将另一只扑近的丧尸踹得倒飞出去，撞倒了后面两只！

“斧头！”张卫国再次怒吼。

陈默抓住这短暂的空隙，像猴子一样敏捷地爬上翻倒的货架，一把抓住了消防斧沉重的斧柄！入手冰凉沉重，却带来一股强大的力量感！

“接着！”陈默将斧头扔给张卫国！

张卫国稳稳接住！沉重的消防斧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他不再节省子弹，抬手“砰！砰！”两枪解决掉最近的两只威胁，然后双手握斧，如同战神降临！

“嚯！”他咆哮着，沉重的消防斧带着呼啸的风声，狠狠劈下！

“噗嗤！”一只丧尸的脑袋如同烂西瓜般被劈开！

横扫！斧刃划过一道寒光！两只丧尸的脖颈被齐齐斩断大半！

上撩！锋利的斧尖剖开另一只丧尸的胸膛！

势大力沉，精准狠辣！每一斧都带着老兵特有的、千锤百炼的杀戮技巧！污血碎肉横飞！张卫国瞬间清空了通往食品仓库通道口的障碍！他浑身浴血，如同从地狱归来的修罗，但眼神却更加锐利！

“快！穿过那个口子！”张卫国指着前方两个巨大货架倒塌形成的狭窄“V”形通道口。

陈默拉着苏晴，三人如同离弦之箭，冲向那最后的生路！身后，被枪声和血腥味彻底刺激疯狂的丧尸群，如同黑色的潮水，汹涌追来！

“快进去！”张卫国最后一个冲进“V”形口，转身怒吼！陈默和苏晴己经看到了那扇厚重的、带着巨大轮子的铁皮仓库门！

“关门！”张卫国用肩膀死死顶住一个试图挤进来的丧尸，手中的消防斧疯狂劈砍！陈默和苏晴则用尽全身力气去推动那扇沉重无比的大门！

“嘎吱——！”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响起！厚重的铁门缓缓合拢！

一只腐烂的手臂猛地从即将合拢的门缝中伸了进来！尖锐的指甲抓向苏晴的脸！

“啊！”苏晴吓得魂飞魄散！

“滚！”陈默目眦欲裂，手中的水果刀带着满腔的恐惧和愤怒，狠狠剁下！

“咔嚓！”那只手臂应声而断！污血喷溅！

同时，张卫国的消防斧也狠狠劈在门缝外挤着的丧尸头上！

“砰！”沉重的铁门终于被三人合力彻底关上！陈默和苏晴手忙脚乱地将巨大的金属插销“哐当”一声插死！张卫国则迅速搬起旁边堆放的沉重米袋、成箱的食用油，死死地顶在门后！

“咚！咚！咚！”疯狂的撞击声瞬间在厚重的铁门上响起！外面是无数丧尸不甘的嘶吼和抓挠！但这一次，声音被厚重的铁皮隔绝了大半，沉闷而遥远。门，纹丝不动！

仓库内一片漆黑，只有三人粗重如牛、几乎要撕裂胸膛的喘息声。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汗味和灰尘的味道。手电筒的光束亮起，照亮了彼此狼狈不堪、沾满血污的脸，也照亮了这个堆满如山物资的、相对安全的空间——成箱的方便面、饼干、罐头、矿泉水、米面粮油…如同末日里的宝藏。

陈默靠着冰冷的铁门滑坐在地，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干了，握着水果刀的手抖得厉害。苏晴则首接在地，捂着嘴，无声地哭泣起来，是劫后余生的宣泄，也是过度惊吓后的崩溃。

张卫国拄着消防斧，胸膛剧烈起伏，他环视着这个安全的堡垒，又看向瘫坐在地、同样经历了生死考验的陈默和苏晴。他布满血丝的眼睛里，那层冰冷坚硬的外壳，似乎裂开了一道微不可查的缝隙。他走到一箱矿泉水旁，粗暴地撕开包装，拿出三瓶水。

他走到陈默面前，递过去一瓶水，又走到苏晴面前，递给她一瓶。最后自己拧开一瓶，仰头狠狠灌了几大口。

水流顺着他的胡茬滴落。他抹了一把脸，看着惊魂未定的陈默，又看了看还在抽泣的苏晴，沙哑的声音打破了仓库的死寂：

“小子…干得不错。”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苏晴，又回到陈默身上，补充了一句，声音依旧低沉，却少了几分戾气，多了一丝复杂：

“你们两个…都还行。”

他举起手中的水瓶，对着陈默和苏晴，微微示意了一下。这个动作，在寂静的仓库里，在门外丧尸永不疲倦的撞击声中，显得格外沉重。

没有道歉，没有热情的拥抱。但一句“干得不错”，一句“都还行”，和一个举瓶的动作，在这个尸骸横行的炼狱里，己经是最珍贵的认可和盟约。

陈默看着张卫国沾满血污却不再冰冷的脸，又看了看旁边苏晴带着泪痕却努力对他挤出一个苍白笑容的脸，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混杂着劫后余生的虚脱和一种沉甸甸的信任感，缓缓涌上心头。

他颤抖着手，拧开瓶盖，将冰凉的矿泉水灌进火烧火燎的喉咙，也对着张卫国和苏晴，用力地点了点头。

最初的盟友，在血与火的淬炼中，在这堆满生存物资的堡垒里，结成了。前方的路依旧布满死亡，但至少此刻，他们不再是孤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