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怒火又蹿上一簇,冷硬的声音锋利而阴鸷,“你就这么惦记英国公那个死人,过去这么久了还想为他守身如玉?”
温窈脸色泛着白,似是想起什么,露出苍白的笑,“没错,毕竟陪有些人七个月,胜过陪一个人七年。”
捏在脚腕上的力道更重了。
温窈痛地蹙起眉,整个人蜷成一团。
萧策冷笑一声,“一晚就能变心爬上别人床的女人,温窈,你给朕装什么情深不寿?”
难道不是他先在新婚夜和温语柔圆房?
温窈只觉讽刺,到了喜床面前,发现新娘不是她,萧策不照样睡了,又有什么资格来指责自己?
她简直如对牛弹琴,根本不想搭理他。
“说话!”萧策朝她低吼。
这般忽视的模样,成功激怒了他。
眼前一暗,萧策的吻狂乱地落了下来,粗暴地咬在她颈侧,带着暴风雨前的濒临失控。
命脉被人拿捏三寸,温窈紧闭的樱唇终于微松。
萧策声音带着低沉的情欲,“张嘴,给朕叫的大声点。”
就在这时,殿门外忽然响起大总管高德顺的声音,“陛下,永福宫的人来报,说贵妃娘娘腹痛难忍,忽然见红了!”
温窈感觉到身上的动静骤停,萧策松开了她。
随着开关门的动静,那抹明黄色的身影已经迈步离开。
听闻萧策宠惠贵妃,更看重她肚子里这一胎,要不是赵家有专权蛮横的苗头,万万不会出此下策叫她替皇后生个孩子。
温窈失神一瞬,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忙不迭起身将衣衫重新扣好。
在窗前发了会呆,她发现了棵冬枣树。
温窈寻了根杆子,打下来硬是将肚子填了个囫囵饱。
这东西不好吃,但胜在叫人安心。
又浅眠了几个时辰,天还未亮便有宫女进来叫她,“国公夫人,该起身去永福宫给贵妃娘娘做梅花糕了。”
温窈闻言,立刻从榻上睁眼,只要熬过今早,她就可以回家了。
到了永福宫外,里面灯火通明,金彩辉煌,她目不斜视,一路跟着掌事姑姑去了小厨房。
和面,做馅,开酥,上笼,还要在表面雕出梅花的样子,等温窈做完端进去,萧策和惠贵妃已经起来了。
“做糕点就做糕点,谁给你的胆子,竟敢使唤朕的贴身总管。”
温窈刚把大总管高德顺请去围观了。
她垂眸,一派的谦恭,“臣妇也是为了贵妃娘娘着想,东西过了臣妇的手,要是出了问题,那可是株连九族的死罪。”
惠贵妃哪还有心思吃梅花糕,如今巴不得她少和萧策说话,赶紧滚回她的国公府去。
那盘糕点更是一眼都没看,便道:“罢了,本宫念在你知错就改,这次便饶了你。”
温窈刚要谢恩,萧策的声音却从头顶幽幽落下,“既做了一次,去给皇后也送一盘,叫她尝尝家中的味道。”
“陛下恕罪,臣妇今日刚好只做了一份。”
温窈早就料到了这个可能。
梅花糕要是进了温语柔的宫内,离了皇帝身边人的视线,但凡吃出点事来,她不得陷在这里永无天日?
正准备舒一口气,外面忽然有人匆匆进来,“陛下,皇后娘娘晨起病倒了,现招国公夫人前去侍疾!”
温窈闻言,藏在袖中的手顷刻握成拳,牙关彻底咬紧了。
好,好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