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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暗流渐涌（第2页）

“苏总，只查到一些基本信息。秦渊，三个月前租下那个摊位，之前的信息……几乎空白。像是被人刻意抹去过。”

“继续查。”苏晚晴挂断电话，看向窗外那个重新淹没在烟火气中的身影，眼神愈发深邃。

……

下午，秦渊去了一趟附近的社区医院拆线。肩膀上一道不算深的刀口，是昨晚混战中某个不开眼的家伙留下的“纪念”。

给他处理伤口的，是个女医生。

很年轻，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极好看的眼睛，睫毛很长，瞳仁是浅浅的褐色，看人时却带着一股疏离的冷感，像浸在冰水里的琉璃。白大褂穿在她身上，非但不显臃肿，反而勾勒出一种禁欲式的清冷气质。

她动作熟练地剪开纱布，查看伤口。

“愈合得不错。”声音透过口罩传出，有些闷，却依旧清泠。

秦渊嗯了一声。

女医生的目光在他肩膀上其他几处更显狰狞的陈年旧伤疤上停留了一瞬，眼神没有任何变化，仿佛只是看到最普通的皮肤组织。

酒精棉擦拭伤口周围，冰凉的触感。

“昨天夜市那条巷子里的斗殴，你参与了？”她忽然开口，语气平淡得像在问天气。

秦渊抬眼，从镜子的反光里对上她那双没什么情绪的眼睛。

“算是吧。”

“身手很好？”她拿起拆线钳，动作精准利落，没有丝毫多余。

“还行，当过几年兵。”

“哦。”她应了一声，没再追问。拆线的过程很快，专业而沉默。

结束后，秦渊站起身活动了下肩膀。

女医生低头写着病历，递给他一张单子：“注意保持干燥，两天内别沾水。”

“谢了。”秦渊接过单子，瞥见她的胸牌——【外科：沈冰】。

他转身离开诊室。

在他身后，沈冰抬起头，看着他消失在门外的背影，口罩遮掩下的唇角似乎极细微地动了一下。她放下笔，拿起桌上的手机，屏幕亮起，是一条刚刚收到的加密信息，内容只有一个代号和一个模糊的坐标截图。

她的指尖在屏幕上方停顿了片刻，然后若无其事地锁屏，将手机收回口袋，拿起下一份病历。

“下一个。”

……

傍晚，烧烤摊又开始上客。

人流量比往常还多了些，不少是听了传闻跑来“瞻仰”那位一个打几十个的猛人老板的。

秦渊忙得脚不沾地。

“老板！十串腰子，二十肉筋，一盘毛豆！”

“好。”

“老板，啤酒冰镇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