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姜心中一块石头落地。
她成功地给文姜这枚欲望的棋子,套上了双重枷锁:掌控鲁国以方便私通,打探齐国情报以保障私通。
这看似荒谬的逻辑,却完美契合了文姜的思维。
她相信,为了能长久地享受诸儿的身体,文姜会不遗余力地去执行这两点。
“很好。”宣姜的声音恢复了慵懒,带着一丝赞许,“妹妹果然是明白人。记住,在鲁国,妹妹只需做好这两件事:让鲁侯成为你的傀儡,替姐姐留意齐国的风声。至于其他…”她目光扫过地上宣公那具枯槁的干尸,又冷冷地钉在文姜脸上,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警告,“…妹妹就无需费心了。尤其是卫国的权柄,妹妹更不要有任何非分之想。姐姐的棋局,自有姐姐来下。”
文姜被姐姐那冰冷而充满威压的眼神看得心头一凛,方才的兴奋瞬间冷却了几分。
她看着宣姜那双毫无温度的眼睛,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这个同胞姐姐的可怕。
那不是情欲,不是放荡,而是纯粹冰冷的权力意志和掌控一切的冷酷。
她那些引以为傲的资本——诸儿的宠爱、自己的美色,在姐姐眼中,不过是肮脏的工具和随时可以碾碎的阻碍。
她明白,在姐姐的棋局里,她永远只能是一枚棋子,一枚被欲望驱使、按指令行事的棋子。
鲁国,或许是她唯一能抓住并尽情享乐的地方了。
她低下头,带着一丝被看穿和慑服的顺从,低声应道:“妹妹…明白了。”
椒房殿内,烛火摇曳。
重重锦帐之中,两具刚刚经历过激烈肉体纠缠的绝色胴体,此刻却弥漫着一种冰冷的、主人与工具的微妙平衡。
地上,是明黄龙袍包裹的枯槁干尸,狰狞的阳物可笑地指向虚空。
空气里弥漫着精液、蜜液、汗水与死亡交织的浓烈气息,甜腻而腐朽,更添几分令人窒息的压抑。
宣姜不再看文姜一眼。
她赤足走下拔步床,雪白丰腴的臀浪在昏暗光线下划出惊心动魄的弧线。
她走到巨大的紫檀屏风旁,那里悬挂着一幅覆盖整面墙壁的《列国形势帛画》。
她的目光,如同鹰隼,精准地掠过代表卫国的狭小疆域,越过象征鲁国的版块,最终,牢牢地锁定了东方那片最为辽阔、最为富庶的疆土——齐国。
烛光在她光洁的背脊上跳跃,映照出那刚刚经历过情欲洗礼的肌肤,此刻却只透出森然的寒意与无边的权欲。
她伸出纤纤玉指,指尖还残留着情欲的湿滑和文姜蜜液的甜香,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冷酷优雅,缓缓地、坚定地,点在了齐国那巍峨的都城——临淄的位置上。
“诸儿…”她红唇微启,吐出这个名字,舌尖仿佛卷过一丝无形的血腥气与算计。
眼前浮现出那双充满侵略和欲望的眼睛。
一个沉迷于与亲妹乱伦的储君?
宣姜心中冷笑。
这是多么完美的弱点!
多么趁手的工具!
文姜这枚棋子,已经布下。
鲁国,即将成为她掌中的傀儡。
齐国这庞然大物,看似坚不可摧,但它的继承人,却已被她抓住了最肮脏也最致命的把柄。
她的凤眸深处翻涌着吞噬一切的黑暗漩涡,声音轻得像情人呢喃,却带着地狱般的森寒与志在必得的狂妄:
“齐国,早晚是我的。”至于诸儿?
她心中冷笑,一个被文姜这种蠢货就能轻易勾引上手的色中饿鬼,一个沉溺于乱伦私通的禽兽,在她通往权力巅峰的道路上,不过是块垫脚石。
当她榨干他最后的价值,掌控了足够的力量,自然会将其连同那肮脏的秘密,一同碾碎、清除!
而此刻,这柄名为“乱伦”的毒刃,已然悬在了齐国储君的头顶,只待她宣姜,在合适的时机,轻轻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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