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越景和想着陆鸣交代的那几句话,顿时脸色不大好看,怀疑他晚上就不会再过来了,“你晚上不回来吃,那谁给我做饭,我的手又受伤了,难道饿着吗。”
陆鸣:“一定要我做吗,你没有味觉,去哪里吃都是一样的。”
越景和有些无力辩驳,“我吃不惯外面的。”
“……行,我尽量。”对方最终还是妥协了。
“等等。”
“又怎么。”
“你的下唇破了,有上药吗,要不要我来帮你。”越景和不太想让陆鸣这么早走,故而总是找些事情做。
提到嘴巴上的伤口,陆鸣表情一僵,更想走了。
医药箱被找出来,越景和翻找东西不太方便,还是陆鸣把碘状拿出来的,刚想拆开就被越景和抢走。
越景和动作奇慢无比,好半天才问:“今早上我刚醒来时,怎么觉得口腔里有血腥味。”
棉签被沾湿,他不急着帮忙处理伤口,而是这么盯着对方的眼睛。
陆鸣道:“你问谁,我怎么会清楚。”
越景和拿着棉签的指尖微微用力,心跳强而有力地冲撞着肋骨,他脑袋都是懵的,半天才“哦”了一声。
陆鸣这个反应实在太明显了,轻而易举便能看出破绽。
所以,他的猜测是真的,昨晚醉酒,那些片段式的记忆不是梦,而是现实,是真实发生过的。
“怎么还愣着,我就要走了。”陆鸣催促道。
越景和这才如梦初醒。
伴随着紊乱纷杂的思绪,越景和的手不太稳,也不知在紧张什么,生理性发抖,掌心略微潮湿。
“别走神了。”陆鸣攥住越景和的手腕,往上提几分,让棉签精准地怼在嘴巴的伤口处,痛得他倒抽一口冷气,“还不如我自己来,小少爷,怎么这点事都做不好?”
他没有埋怨,更多的是调侃,为免越景和的手再滑下去,仍攥着不放。
直到又在伤口处抹了些药膏,上药的流程这才算完。
此时此刻,他嘴角的温度会比昨晚更滚烫吗。
乱七八糟的想法在脑海中乱窜,越景和不敢再盯着看,手忙脚乱地收拾东西,“我记得,我昨晚……”
“不,你不记得。”陆鸣去穿外套,声音清冽,没来由地叫人觉得寒冷:“就算想起来了,也要忘掉。”
越景和咬紧牙关,许久才点头,不忘交代:“晚上记得回来。”
他目送着陆鸣离开,他好像永远都在看陆鸣的背影,从没变过。
公寓里缺少一个人,似乎哪里都不一样了。
闲着也是闲着,越景和去画室收拾东西,昨天请的阿姨已经把尘土清理干净,但各种杂乱的纸张依旧到处都是,桌上的颜料早就干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