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唐僧已经找到,但是那持画之人仍旧在暗中。你说,你那阿兄会不会就是那持画之人?之前在白虎岭,它便认你为妹妹,如今你又多了一个兄长,不排除这个可能。”哪吒忽然提了一个奇妙的想法。
我本想否决,但很快又反应过来,于是问道:“我和那鹤相处时间很长?”
“未必。”哪吒说,“按他的意思来说,你与那鹤是因为漩涡才来的此界。而那鹤又不知是何原因被他物所夺舍,若是如此,与你称兄道弟的,大约也是那夺舍了鹤身体的东西……”
他指的他是莲吒。
如今由哪吒这么一点,大脑里的云雾一下子就散了。
难怪我会失忆得这么彻底,原来症结就在此。因为我与它熟悉,所以它要抹除我的记忆,否则我岂不是早早就揭它的身份了?它这出戏还如何演?
我的阿兄啊……
哪吒拍拍我的肩,道:“先回去吧,莫要与他硬碰硬。”
我点点头,便进了家门。阿兄不在家,也不知去了哪里
房中的莲吒问道:“你俩在门口聊的什么?你的鱼怎么还在手上。”
我看向手中的鱼:……
啊,我忘了……
算了,随便吧。将鱼随手放在一边,准备晚上做个红烧鱼。
我叹了口气,趴在桌子上,对着屋角的莲吒道:“你说,我那阿兄是不是就是夺舍鹤的持画之人?”
莲吒似乎很惊讶,“为何这般想?”
我将哪吒与我推测的以及新娘是唐僧这件事和盘托出,
“先前我们追击鹤的时候,便提过夺舍鹤的持画之人目的是唐僧,他是先抓了唐僧,再引我们前来。如今又推进了人祭,而祭品又是唐僧……依你所言,唐僧坦然赴死。莫非这是场考验?”
我道:“九九八十一难皆是考验。唐僧我能理解,但我们呢?我们不过是误入。”
莲吒沉吟片刻,道:“或许既是为唐僧,也是为你呢?”
“你不觉得持画之人也有自己的小心思吗?若说你那阿兄便是持画之人,那他为何将你认作阿妹?”
我总觉得莲吒好像知道了什么。
莲茎轻点着我的背,“莫要多想。或许一切到了嫁新娘那日便能水落石出。”
虽然知道这是安慰,但有这句话却也让人稍缓压力。
到了第二日早上,我还是没能见到阿兄。不知道阿兄是否已知晓我已开始怀疑他的身份。本想从他那套取线索,如今也是渺茫。
我带着莲吒,和哪吒一同去看唐僧。奇怪的是小镇的大街上依旧空无一人。莫不是还在河仙庙大扫除?
就在我这样想的时候,哪吒突然提出一个问题。
“你们不觉得,云水镇少了点什么吗?”
我和莲吒齐齐问道:“什么?”
哪吒言简意赅:“官府、祠堂……云水镇似乎除了普通人家。并没有设官府和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