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伯钦连连称是,客气恭请李修安入庄。
入了庄,刘伯钦放下背篓,叫:“小的们何在?”
只见走出三四个家僮,都是怪形恶相之类。
刘伯钦让他们准备茶水斋饭,自己亲自领著李修安进了大堂。
坐定茶罢,有一老嫗,领著一个媳妇,对李修安行礼,李修安起身还礼。
刘伯钦道:“此是家母、山妻。”
见老嫗和那媳妇手拿绢帕,眼珠通红,眼角有泪痕。
李修安问道:“令堂何故伤心?可是因为令尊?”
老嫗和那媳妇颇为惊讶的看著李修安。
而后刘伯钦又把李修安解毒之事,以及先祖故人的身份转知媳妇和家母。
二人听罢,更加惊讶无比,欲再行大礼,请李修安上坐。
李修安婉言相拒,道:“不知令尊现在何处?能否带贫道过去看看?”
刘伯钦激动点头,再次深深拜谢,而后带著李修安来到其父刘承志臥室床前。
臥榻在床的刘承志面色苍白,口不能言,饭不能食,靠著参汤灵芝之类吊著一口气。
旁边的大夫摇头嘆气,此前他告诉二位,让她们提前准备身后之事,故方才伤心大哭了一场。
李修安走到榻前,仔细观看,发现刘承志眉宇间有一团若隱若现的黑气凝结不散。
隨后又掀开被子,发现其腹部一起一伏,隱隱在动。
李修安使了个隔空观物的法术,一看之下,大致明了。
於是李修安对刘伯钦耳语了几句。
刘伯钦领会,转身吩咐下人照做。
不一会,下人端来了李修安需要的东西。
半碗清水、还有一个盘子,盘子里放著一块生鹿肉,鹿肉上抹了蜂蜜,浸了香油,以及一团丝线。
李修安双指隔空一点,那半碗清水竟直接到了他手掌,化成了一团雾气。
李修安把带著雾气的手掌放在了刘承志的额头上,默念《清静经》。
很快,一团黑气仿佛被硬生生给拉扯了出来。
待黑气全部吸附於手掌之上,李修安淡然的吹了口清气,那吸附在手掌的黑气瞬间消散於无形。
屋子內的眾人皆是惊嘆不已,个个心中称讚李修安乃真正的得道真人。
清除了黑煞之气,李修安又让人把鹿肉绑在丝线之上。
请刘伯钦扳开刘承志双唇,把那块肉放进他父亲的嘴里咬住。
而李修安坐在床边,则是拽著丝线的另一头。
李修安对著刘承志的腹部连点了三下,眾人惊讶的发现有一点状物直躥到刘承志的喉咙之处,徘徊不定。
李修安做了个静音的手势,眾人皆是缄默,大气不敢出一个。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李修安见时机一到,猛的一拉丝线。
这时眾人又惊骇无比,发现那繫著鹿肉的那头竟带出一个指甲盖大小的黑虫,掉在地上如无头苍蝇般乱躥。
女眷们嚇得仓惶大叫,倒是刘伯钦眼疾手快,胆大心细,一声怒喝:“哪里来的臭虫,胆敢害我父亲!”
说话间一脚把那黑虫跺成了肉沫渣渣。
李修安微微頷首,大功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