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產生的这点浊气,影响也不大,念几句《清静经》即可消除。
牛二一边利索的处理著猎物,嘿嘿道:“我就说嘛,道长可不像那些虚偽的和尚,嘴里。。。。”
“休得胡说,做你的饭!”樵夫很头疼,深怕自己这个儿子有一天祸从嘴出。
李修安正要低头踏入屋子的时候却停了下来。
樵夫不解的问道:“道长怎么了?“
“这门槛。。。。”
听到这话,樵夫也把目光放在了门槛上,很快他也发现了不对劲。
於是樵夫弯下腰,把这块硕大平整的石坎搬了过来,猛然发现这门槛竟然不是一块普通的石头,而是一尊石像。
李修安仔细一看,也是微感吃惊,竟然还是哪个菩萨的石像。
这下樵夫火气涮的就上来了,拿起一根竹条就抽在了牛二的后背上。
牛二吃痛猛地跳了起来,一脸委屈道:“爹,你怎么的又打我?”
樵夫怒骂:“俺把你个现世报,你怎敢把菩萨的石像当门槛?怎么的不怕遭报应?”
牛二摸著后背不服气道:“爹啊,这有什么,俗语说拜神拜佛不如拜父母,求佛求神不如求己。“
“怕那些东西作甚,再说了这天上的佛啊菩萨什么的都是闭眼黑,咱不说別的,就说前几月的洛阳大水,这西天的佛啊菩萨啥的真要开眼,怎么会让那大水冲了自己的寺庙?再说了那些大老爷们一个个的张嘴闭嘴谈佛,那暗地里乾的都是些糟心的勾当,也没见西天的那些老爷们管管他们。”
“那西天的佛张口闭口渡苍生渡这渡那的,怎么不先渡一下他们自己,还有人们口口相谈的,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又有谁见过呢。”
“什么普渡眾生,什么大慈大悲,要我看啊,那如来自己都难渡,观音更是难近。”
牛二嘮嘮叨叨说了一大堆,这是因为心中积怨已深。
他曾经跑去东都,给在建的寺庙打磨柱子为生。
这些寺庙背后的主子个个都不是东西,伙食差,还剋扣工钱,期间还死了很多人,他心中早就对这些佛啊寺庙什么的颇有怨言。
李修安佩服他很敢说,这些话至少现在的李修安是说不出来的。
镇元子在平时的教导中,也一直告诫他们:“口开清气散,舌动是非生。”
见牛二越说越来劲,樵夫生气的又打了下,不过这次有防备的牛二躲过了。
最后,他只好听从老爹的,把那座石像搬走了,扔的远远的。
牛二在处理食材洗菜,准备生火做饭,樵夫在院子里劈柴。
唯独李修安一人清閒,颇觉过意不去。
於是李修安趁樵夫抱柴火过来的时候,主动接过斧头,帮忙劈柴。
樵夫道:“道长是客人,老朽怎好让您做这些粗活?”
李修安擼起袖子道:“无妨,岂有白吃白喝之理,况且此类杂活自在山中常做,有什么要紧。”
李修安把木头固定在桩子,一斧下去劈成两半,復又叠起劈成四爿。
樵夫见李修安动作利索,知他所言非客套话,遂不再推脱,但他自己也閒不下来,又去打理院子里的菜园。
见李修安身段放的低,也很好说话,牛二便与李修安閒聊了起来。
他问李修安为何要去东都?李修安如实回答道:“解决出家前的因果。”
牛二不懂什么因果,理解成了探亲一类的。
牛二毕竟在东都(洛阳)待过一段时间,他告诉李修安別听別人说什么东都繁华还在长安之上。
並非如此也,如果是那些大老爷们、皇亲贵胄,那东都便是人间天堂,东方极乐之地。
但如果是穷人,那便恰恰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