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活都忙完,常金拿著针线篓和几块裁好的布去了周家,孟晚在炕上拿著白色布料对著旧衣比比划划。
宋亭舟见他半天下不去剪子,放下书本过去帮他。
“便是剪坏了也没什么,若是你实在不想做,咱们便去店里买了成衣,到时和娘说是咱们自己做的。”
孟晚愁眉苦脸的下剪子,“还是算了,也就是几针的活计,穿在里头缝的不好也没人笑话,总是要习惯自己做的。”
宋亭舟接过他手里剪下的布料,“你剪,我缝製。”
全让宋亭舟缝有点不地道,孟晚建议,“不然你给我缝,我给你缝?”
孟晚缝了会儿中衣,渐渐觉得手熟不少,再一探宋亭舟那头,和他的进度差不多少,他大受鼓舞,认为自己进步神速,缝的更来劲儿了。
又过了会儿,他戳了戳宋亭舟,“不缝了,歇歇吧,中衣又不急著穿。”
夏季炎热,又没有空调和冰块,里面还穿中衣不得热冒烟?大家都是里面穿件小衣和四角短裤,上半身外罩一件短衫,下半身或穿裙子,或穿宽鬆的长裤,快入秋的时候再换上中衣。
他將缝到一半的两件中衣都收了起来,自己又剪了块小布料缝小衣。
宋亭舟坐在他身旁,重新捡起书本翻看,只是偶尔目光会看向孟晚寧静的侧脸。
小衣简单又快捷,讲究些的上头绣些样,孟晚这样的能锁上一圈边就够难得了。
做了一条新的,他当即拿出去洗乾净掛上,在门口同宋亭舟说了句,“表哥,我去做饭了。”
宋亭舟无奈叫住他,“晚儿,过来。”
孟晚进屋疑惑道:“还有什么事?”
卢春芳同常金一同出去串门还没回来,家里只他们两人在家,宋亭舟乾脆一把將他拉到怀里。
“你就不能再叫叫我別的?”
孟晚愣了一下,然后坏笑道:“你想听我叫你什么?”
他两手扒在宋亭舟肩膀上,轻声道:“舟郎~”
宋亭舟搂著他腰的手一紧,低声应道:“嗯。”
孟晚试图推开他,没成功,哭笑不得的说:“那多羞人,你看谁家这么叫了?”
宋亭舟抿唇,“有人这样叫。”
孟晚眯起眼睛,目光锐利,“谁?你从哪儿听来的?”
“同窗所说。”宋亭舟神色倔强道。
孟晚问:“同窗?你同窗的夫人当你面这样叫了?”
宋亭舟神色挣扎,“那倒没有,但是我同窗说他在家中一直都是这般被叫!”
“呵。”孟晚轻笑一声,“叫就叫唄,我夜里没叫过?”
宋亭舟闻言耳根红了一片,他垂眸不看孟晚,手却不离开孟晚劲瘦的腰线,“白日也想听你这么喊。”
孟晚琢磨了下,好歹成了亲,这点小要求也不是不能满足,便退了一步,“人前喊你夫君成不成?若是不同意的话,夫君我也不喊了。”
宋亭舟只能不甘不愿的点头答应,抱著孟晚亲了一阵才將他放开。
晚上孟晚擀了凉麵,现在许多瓜果还未成熟,也只能用蘑菇肉丁打滷,又切了几根胡瓜成丝,一会和麵条一起拌著吃。
常金和卢春芳回来的时候,孟晚已经打好卤切好胡瓜丝了,正在锅边下麵条。
他热的汗水滑落,宋亭舟顺手拿了条帕子给他擦汗,隨后又去巷子里拎了一桶新水回来,刚从井里打的水又冰又甜,凉拔麵条正好。
孟晚实在热得不行,喝了碗井水,拌好了一碗麵后端著坐到院子里去吃,一回头,他们几个一个个端著碗都出来了。
常金挑起一筷子麵条,劲滑爽口,“乾脆打张石桌子放外头吃饭用,再去木匠那儿买几个现成的小木凳,阴天下雨的桌子也不用来回搬,只搬小凳子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