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梁慎予垂下眼,仿佛吃凉糕时不亦乐乎的不是自己,心如止水般说道:“臣并非皇亲国戚,算是外臣,陛下若当真觉着宫中空寂,近日朝臣上奏,正好可选秀扩充后宫。”
&esp;&esp;容靖额角一抽,缓缓攥起拳,忽然说:“定北侯还年长朕一岁,怎么也不曾成家?”
&esp;&esp;梁慎予答:“臣常年在塞外苦寒之地,见不着几个姑娘。”
&esp;&esp;何况家里也没皇位要继承。
&esp;&esp;容靖本想说那朕给你指婚,又怕梁慎予真答应了,脸色更为青白,片刻后,说:“边关是太苦了些,当年朕就劝你回京,你却偏要犟,不肯回来。”
&esp;&esp;梁慎予都要气笑了,“边
,;梁慎予微微眯起眸,俯身而跪,“陛下息怒。”
&esp;&esp;容靖见状,咬牙道:“梁戍云,你什么意思?朕不是让你认罪!”
&esp;&esp;梁慎予头也不抬,“那陛下是想要如何?”
&esp;&esp;容靖狠狠哽住,他也想过对梁慎予表露心迹,但那必定是花前月下两情相悦,不是如今这般,满地鸡毛。
&esp;&esp;“朕……”容靖说,“朕就是想与你回到从前,你陪朕读书时。”
&esp;&esp;梁慎予其实也不懂,容靖当真是没什么天分,但他自己却浑然不觉似的,何况做伴读那段时日,无非是把他和母亲扣在晋京为质而已,与他而言,他就跟栓了脖圈的狗没什么区别,回想起来都只剩嗤嘲,哪里值得念念不忘?
&esp;&esp;而容靖还是半点也不觉得,只自顾自地说:“戍云,你以为容瑟是个什么好东西,这半年来,多少朝臣遭他迫害,你入京坏了他逼宫的大事,他必定是早就恨上你了,他这个人睚眦必报,什么都做得出来!”
&esp;&esp;“你听朕劝,不要与他往来了。”
&esp;&esp;梁慎予听着听着觉得有些耳熟,半晌,想起来了。
&esp;&esp;“你听孤劝,早些回京吧。”
&esp;&esp;当年太子亲笔信中,这句话不止出现了一次。
&esp;&esp;等容靖终于说完,暗含期待地看着梁慎予,后者只是淡淡地抬眼,眸中清明,丝毫没有动容。
&esp;&esp;容靖的心有些发沉,他不明白梁慎予为什么执迷不悟,真正为他好的人不是自己吗?
&esp;&esp;当初他的确是想讨好父皇,但边塞苦寒,仗都打完了,他想让梁慎予回京有什么错?
&esp;&esp;容瑟一个娼妇之子,乱政贼子,死不足惜,梁慎予与他往来,迟早会被连累。
&esp;&esp;然而梁慎予却只说:“陛下若说完了,臣请旨告退,晋北军尚有军务未曾处置。”
&esp;&esp;可见容靖陈词半晌,梁慎予半个字也没听进去。
&esp;&esp;等定北侯出门后,屋中又传出一阵打砸声,外边的太监垂着脑袋,一声不敢出。
&esp;&esp;门内的容靖脸色因愤怒几乎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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