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换做平时,也许姜亭就会忍不住,但是现在她不仅忍住了,更学会了先发制人:“你很喜欢那小孩儿!”
质问的语气,还带着几分醋意。
曾媛岂会听不出来?
但她更惊诧于姜亭的成长——
一个人一旦学会了欺骗,那么无疑她已经成长了。
小朋友的成长速度,比曾媛预期得还要快。
幸或不幸?
曾媛懒得考虑这个问题。
她只循着既定的剧本表演下去:“我怎么会喜欢她呢?我只喜欢我们亭亭啊!”
顺利地转走了曾媛的注意力,姜亭其实应该暗自庆幸。
但是人心总是难测,哪怕经常审视自己内心的姜亭,也没法完全理智地面对此景此景。她几乎不自控地脱口而出:“那她呢?”
曾媛:“谁?”
于是两个人都沉默了。
“白月棠”三个字,是一个名字,惊艳了时光的名字,也是一个禁忌。
姜亭有时候想:如果她能够和曾媛开诚布公地谈一谈,会怎样呢?
但这种事也只能想一想,甚至想都不可以多想。
因为,哪怕只是想想,都是不可饶恕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