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霍斯晨长长地叹了口气,随后面朝下趴桌子上了。
祁漾在对面吓够呛,霍斯晨趴下去撞得桌子“砰——”一声响,她还以为人晕了,结果下一秒霍斯晨自己捂着脑门坐起来:“好痛。”
祁漾人已经到她旁边了,怕她是出了什么事才倒下的,见她没事,打了一下她的肩膀:“吓死我了,你活该。”
霍斯晨幽怨地看了祁漾一眼:“我都撞到头了,你就不能说点好听话?怼我你能得到什么好处吗?”
祁漾挑了挑眉,居高临下看着霍斯晨:“姐爱怼你,这是你的荣幸。”
因为祁漾站着,霍斯晨坐着,胳膊还在不停动,带着领口也在动,祁漾很巧的就看到了她藏在领子里的东西。
领子被人拉住的瞬间,霍斯晨捂脑门的手顿住,整个人往后面缩:“你干吗?你是有老婆的人,你拽我领子合适吗?”
祁漾才不管她说了什么,双手扒开了霍斯晨的卫衣领子。
衣服被拉到锁骨下面,上面星星点点的痕迹露出来,祁漾人都震惊了,她指着霍斯晨身上被狗啃得不像样的地方说:“你别跟我说这是那位邱主管干的。”
好疯狂,比她们已婚领证的还猛。
霍斯晨把自己衣服拉好,人还在往里面缩,她没说话,但悄悄红了耳朵。
祁漾步步紧逼,慢慢往前挪,然后坐到霍斯晨身边,不给她任何逃走的可能:“如实招来,坦白从宽。”
*
霍斯晨觉得好像也没发生什么。
那天就是莫名其妙睡了,然后她发现邱夕月在吃安眠药,多问了一嘴。
邱夕月刚开始很凶,第二天像是压根不在意,正儿八经承认是前女友死留下了心里阴影,入睡困难,还得定期看一看心理医生,好多年都不好,她习惯了。
第二天霍斯晨就滚蛋了,邱夕月好冷漠,起来之后照常运动,然后做饭,都不关心关心她,明明前一天晚上还哄着她。
霍斯晨本来以为自己揭人家伤口了,结果人家根本不在意,该吃吃,该喝喝,就连睡的那一觉也不在意,让霍斯晨十分怀疑:邱夕月是不是把她当炮。友了?和她一。夜。情?
霍斯晨不缺房产,一个地方住着不安全就换一个地方住,不仅如此,还找了煮饭阿姨和轮班倒的保镖,看看谁敢惹她。
就是吧,心里空落落的,每次妈妈催她走她都不愿意,总想再留一留,也不知道在等什么。
或许她知道答案,只是不愿意承认。
前天晚上,霍斯晨忽然收到邱夕月的消息,说她实在睡不着,安眠药已经不管用了。
霍斯晨刚开始可横了,就不愿意好好回答。
【安眠药不管用要找医生哦,我不懂的。】
【邱主管睡不着可以试试运动哦,你很在行的。】
【实在睡不着,也可以起来工作哦,白天想睡觉了是可以摸鱼睡觉的。】
……
没过多久,邱夕月一句话让霍斯晨哑火了。
【没吃安眠药,只是为“想见你”找的拙劣借口罢了。】
看到那句话,霍斯晨整个人都要炸了,一股热气直冲脑门,她甚至感觉自己要昏过去了。
邱夕月到底几个意思啊?
她好烦啊。
刚开始直接表白吓唬人,然后消失几天,啥都不说。
后来把人带回家带上。床,继续消失,又是啥都不说,甚至睡完都不给被睡对象点安慰,拔指无情。
这会儿又开始撩她,怕不是只是贪恋她的身体……
可是霍斯晨特不值钱,一遇到感情问题就变得不值钱。
可能是人傻钱多的原因,就乐意给人送钱,就乐意被人伤害,她那天晚上在邱夕月没多说别的东西的情况下,屁颠屁颠去找她了。
霍斯晨特别会找原因,一路上都在自我安慰。
她觉得她这种行为没什么问题,她只是关心一下曾经在床上亲密交流过的对象的睡眠问题而已,反正她天天无所事事,闲着也是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