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以清压低了音量:“我怀疑许苏然的爸爸出现了心理问题。”
丁橙听得一愣:“什么心理问题?”
温以清:“情绪控制障碍。”
丁橙:“我有一个表姐是应用心理学博士,你要不要咨询一下她?”
温以清眼前一亮:“你把她的手机号给我。”
丁橙嗯了下,从通讯录里调出了表姐的联系方式。
中午,温以清再一次拎着食盒去了医院。
许母显然刚哭过,眼睫上还沾着晶莹的液体,眼尾也泛着红。
许父不在,只有周谭在病床前站着,给许母递纸巾。
听周谭话里的意思,许母是被许父气哭的。
温以清在心底轻轻叹了口气。
晚上,温以清给丁橙的博士表姐打了电话。
对方给的建议是带当事人去看心理门诊。
挂了电话,温以清犯起了愁:根据许父现有的表现推断,这人定然不肯去心理门诊,但如果任其继续发展,情况只会越来越糟。
周五,许父又因为林初过来医院探望的事,和许母大吵了一架。
许父还赌气回了家,撂下许母一个人在医院。
哄慰好哭哭啼啼的许母后,温以清给陶父打了一个电话,她想请两天假,留在医院陪护,陶父同意了。
周五晚上,温以清照旧去了趟许家。
她本意是想给月牙喂点吃的,却发现喝得酩酊大醉,倒在沙发上的许父,除此之外家里也乱糟糟的,很多摔碎的物件和玻璃残片。
温以清艰难地将许父扶回了卧室,又将地上的狼藉打扫干净。
她楼上楼下找了一圈,没看到月牙。
温以清不免着急起来,害怕月牙不小心跑出去了,她摸出手机,想给许苏然打个电话,犹豫一番,还是作罢了。
她去了前院,又去了后花园,都没发现月牙的身影,最后她围着小区走了两圈,还是一无所获。
她满心疲惫地原路返回,再一次楼上楼下地找。
“喵。”
温以清猛地停住脚,她哑着嗓,试探性地唤了声:“月牙?”
“喵。”
听方向是在浴室,温以清推门进去了。
在温以清连续的轻唤下,月牙终于从许苏然马桶的水箱下面钻出来了。
温以清提着的心这才落回了实处,她抱起月牙,用下巴来回蹭着它的额头:“你吓死我了,我以为你跑丢了呢。”
发现月牙心跳得很快,小身子也在细细地哆嗦着,温以清便不停地摩挲着月牙的后背,安抚它的不安情绪。
缓了好一会,月牙才用爪爪摸了摸温以清的脸。
也是在这一刻,温以清下了决定要把月牙带回去养:许父现在情绪这么不稳定,她不能让月牙再继续待在这了。
她给许母打去了电话,简单说了下今晚的事。
许母忧心道:“你要把月牙带回去养,我是没意见的,只是你伯父……他知道后恐怕会冲你发火。”
温以清:“没事的,伯母,我能承受得住,不怕他发火。”
许母重重地唉了声。挂了电话,她给周谭发消息,让他过去照看着许父。
温以清一直等到周谭过来才走的。
她叫了辆车,将月牙以及的它的用具用品都带走了,走前她还给许父留了一张纸条。
安顿好月牙,温以清又从老小区回了医院,陪护许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