諫议大夫,这个官职宋言还是知道的,曾经的魏徵做的就是这个官儿。
“说起来,这諫议大夫也是个妙人儿。”房海脸上忽然浮现出一抹稍显古怪的笑:“在五十岁之前,他连半个儿女都没有,可偏生他不认为是自己有问题,反倒是觉得自己的女人没用,若不是妻子娘家也算是有些背景,早就直接將正妻给休了。”
“隨后便疯狂纳妾,一年有了六房妾室,然后折腾几年,六个小妾的肚子也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他还不死心,直至纳妾到九房的时候,这小妾的肚子终於有了出息,纳妾不到九月,便生下了一个大胖小子。”
不足九个月,还大胖小子?
糊弄谁呢?
宋言有些明白为何房海的笑容会那般古怪了。
“自此,这諫议大夫便將这小妾给宠上了天,虽不是正妻,可在家宅之中却是连正妻都不敢轻易得罪,而这个小妾,又极为疼爱唯一的亲弟弟。自从这推官死了之后,小妾几乎日日在諫议大夫跟前哭诉,諫议大夫更是数次在寧和帝面前弹劾孟阔,若不是房家出面保著,怕是孟阔早就没了性命。”
“一旦这諫议大夫到任,肯定很快就会对孟阔下手,到时候王爷再出面將孟阔一家老小救下,孟阔自然感恩戴德,自此为王爷死心效命。”
这一切,房海都给安排的妥妥噹噹。
虽说房海是跟著他去封地做刺史,可看起来房海更多的是將自己摆在了谋士的位置。
掀开车帘看了看外面,天色有些阴了。
回到府邸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宋言的臥房是单独安排的,不管是洛天璇还是怜月都没有侍寢,这是规矩,夫妻到旁人家,亲戚家做客,晚上是不能同房的。
翌日。
洛玉衡美美的睡了一觉。
也不知是不是因著马车摇晃的缘故,这几日总有些贪睡。
起的有些晚,抬眸望去,云大片大片在天上飘,洗了把脸,洛玉衡只感觉神清气爽。
胸腔中,似是昨日那样的憋闷早已消失的乾乾净净。
便是洛玉衡的脸上也不免浮现出些微得意的笑容,哼哼,果然只是单纯的晕车了。亏得自己昨天晚上还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著,担心自己是不是真的怀了孕,现在这不没事儿吗?
秀气的鼻子皱了皱,空气中飘来些许的香味。
应是房府的厨子已经提前备好了早膳。
这几日时间都没怎么好好吃东西,此时此刻香味传来,洛玉衡还真有些饿了,便衝著膳堂的方向走去。
隨著距离接近,一股浓郁的油香钻进鼻腔。
剎那间,一股强烈的憋闷,反胃的滋味凭空出现。
甚至根本没给洛玉衡一丁点反应的时间,腹部猛的一抽,素手便下意识扶住墙壁。
然后又是一连串的乾呕。
一直过了许久,洛玉衡这才感觉稍微好受了一点。
只是她的面色依旧显得非常难看,心头更是狐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贪睡,乾呕,疲惫……
难不成当真是怀孕了?
不可能啊。
她就那日一次意乱情迷,没能把持住自己,除此之外便没有其他男人了。正常来说,恶阻一般要怀上一月之后才会出现,算下来到现在也不过二十日左右,不至於出现恶阻吧?
在这之前虽有做过一些*梦,但梦里的事情,做不得数的吧?
紧接著,洛玉衡又想起一件极为重要的事,那就是她的葵水,似是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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