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身上即將爆发的寒毒,也因此而解!”
宋言想到那日晚上的事情,床榻元帕之上刺眼的红,只是当自己出个门再次回来,落红已然消失无踪,所有的一切就像是一场梦,他有些忍不住了:“玉衡小姑,是有駙马的吧?”
洛玉衡则是摊了摊手:“王少杰是天阉之人,我和王少杰之间的婚姻本就是一场交易,我嫁给王少杰,避免杨家逼迫,將我嫁给杨氏子侄;而王少杰也可以利用我,隱瞒他天阉的事实,成婚之后从未碰过我一根手指头。”
五成,增加到了七成。
宋言第一次知道,这里面居然还有这样的秘辛。
不知怎地,心里居然还有些莫名的欣喜。
洛玉衡继续说著,一次次说出梦行的地点,时间。
她的语速极快,似是担心不快点將话说完,好不容易鼓起来的勇气又要耗尽了。
宋言便安静的听著,同时在心中和那个神秘女人一次次的出现相对应,那个神秘女人,第一次就是在他和天璇的洞房烛夜,最后一次出现,就是离开东陵前的几天……每一次都能完全对的上。
宋言也说不清,他现在究竟是怎样一种心情,不知不觉间七成变成了十成,他心中已经完全相信了,洛玉衡就是那个神秘的女人。
曾几何时,在猜测那神秘女人身份的时候,他怀疑那神秘女人就是洛府中人。
不久之前,他甚至怀疑到了洛玉衡身上,只因为那茉莉的香味。
可最终,都因为各种原因否定了,可谁能想到兜兜转转,最后居然还是重新回到了原点?
洛玉衡肚子里的娃,还真是自己的。
他这就要当爹了?
那是一种非常奇妙的感觉,就像是做梦一般有种强烈的不真实感。
他本以为自己会非常震惊,难以置信,可惊诧虽有,可更多的却是一种平静,平静中泛起些微喜悦幸福的涟漪。
“前段时间,就是快到松州府的时候,我忽然出现了乾呕之症,同时浑身乏力,嗜睡,难以进食。”洛玉衡抿了抿唇:“加之葵水已有两月未至,我便寻了东陵城的大夫。”
“喜脉。”
“两月有余。”
“算下来,应该便是你在辽东抵御匈奴那一次。”
洛玉衡终於一口气將自己身上所发生的一切,儘量以最简洁明了的方式告知了宋言,一番话说完,洛玉衡只感觉浑身一阵轻鬆,至於接下来究竟要怎样安排,肚里的孩子是否能活下来,那就要看宋言的决断了。
宋言的眉头紧皱著,他好像在很认真的思考著什么,过了许久宋言缓缓抬头:“玉衡小姑,你当真有梦行症吗?”
这句话,让洛玉衡莫名有点委屈。
这件事的確是自己错了,但言儿也不至於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吧?
这几日,洛玉衡可是盘算过了,虽说是她在梦行中主动寻的宋言,但宋言难道还看不出她是谁?
宋言完全可以拒绝,甚至是直接將她叫醒。
可宋言並没有这么做,而是一次次的听之任之,於深夜中肆意的放纵,虽残存的只是一些片段,但从那些片段来看,她和宋言之间折腾的应很是疯狂,有些画面只是现在回想一下,便极为羞耻,那是正常状態下的她绝对不会去做的事情。
这说明什么?
说明,宋言大概对她也是有点喜欢的,也是想要和她欢好的。
可现在这番话又是什么意思?
居然怀疑自己没有梦行症?
难道宋言是想说,是自己在故意勾引他不成?
她有想过宋言会出现怎样的反应,却完全没料到宋言会说出这样的话,一时间只感觉心里委屈的难受,便是眼眶都变的红红的。
宋言自是能看出洛玉衡的委屈,但他还是沉吟著,他已经確认那神秘女人就是洛玉衡,但这件事情绝不像洛玉衡说的那样,只是梦行症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