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谈判在于让步,就是如果你想开个窗户,他们会不让开,但如果你要把屋顶掀了,他们会让你开个窗户。
她轻笑道:“很遗憾的是贵国在此次战争中落败,虽然中朝钱庄提出的条件我们很感兴趣,但是中朝市场我们也不想放弃,中朝的淮阳王殿下不若将中朝贸易权交予我们?”
“恕我们不能答应。”栾序将茶杯放下,骨节分明的手轻叩桌面,声线平稳,但言语里的寒意任谁都不能忽视:“若公主肚想撑象,我们也并不介意再同贵国开战,到时候再坐下来细谈。”
“淮阳王殿下看起来信心满满。”艾米莉公主没料到淮阳王看着清冷但骨子里这般强势,轻笑放松下来,往后靠在椅子上,漫不经心道:“那…”
“中朝钱庄将无条件支持淮阳王殿下。”在艾米莉公主放狠话前,苏子衍笑眯眯往天平加了码。
中朝钱庄,怎么忘了他们了。
本以为中朝钱庄不过挂名,但如今来看实属中朝管辖,当真是噩耗。
艾米莉公主虽不怕中朝,但钱庄背后是世界各国。
不免腹诽,这个中朝一手掌握着先进的货船;一手掌握着世界银行,怎么打仗能这么软趴趴?
她脸上神态变幻,随后笑道:“望殿下稍安,我方才不过开个玩笑罢了,打仗劳民伤财谁想打呢?虽贵国不打算和亲,但请相信,我们是真的想与贵国永交秦晋之好。
为了表示我们的歉意,不若淮阳王和我们一起度过今天这个美妙的夜晚?”
如此场合,还能这么直白的露水情缘相邀,当真前无古人,但周遭一片寂静无人有异议。
令陈炬不免翻了个白眼,这个公主把淮阳王当什么了?随叫随到的小倌?他忙道:“公主过谦了,我们陛下早已吩咐,为尽地主之谊设宴在忠顺王府还请公主移驾尝尝中朝的美食合不合口。”
“也行。”艾米莉公主支着下颌给栾序投去暧昧的眼神:“只要淮阳王在就行。”
“我们王爷比较传统,家有娇妻需要哄着,怕是不能如公主意了。”苏子衍在心里虽大笑不止,但依旧出声替好友解了围。
“此前竟没听过淮阳王家中有妻子。”艾米莉公主闻言表情顿时遗憾,不过片刻便又转向苏子衍:“那掌柜如何?”
“怕是也要辜负公主好意了,家中也有人等我回去,若是回去晚了怕是会被打断腿,我可不敢在外过夜。”
苏子衍见火要蔓延到自己身上忙甩锅,摆着手轻笑道:“要我说,公主这般美人何必局限于我们两个心里都有人的人?依我来看,依我看北静王至今未曾寻到珍爱,空虚之至,还请公主晚间垂爱。”
“北静王?”艾米莉公主果真眼前一亮:“是淮阳王殿下的兄弟?”
“不是。”
“比之淮阳王殿下如何?”
“各有千秋。”
“一言为定,那晚间还请掌柜带我引荐。”
“不甚荣幸。”
选好了晚餐,艾米莉公主才又心满意足道:“既中朝拿出了诚意那我们便也退一步,便也不要中朝的贸易权了,但还请淮阳王殿下为我们真真国在扬州开设专属的港口以便互通有无,殿下以为如何?”
栾序垂眸轻笑:“还是那句话,若艾米莉公主要得寸进尺,中朝奉陪。”
艾米莉公主闻言脸色铁青,将茶碗放下,瓷器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殿下莫不是忘了,你们将军和士兵还在我们手里,殿下这是一点都不顾及他们的性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