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没有一丁点对列祖列宗们的敬重与严肃。
苹果吃完,他随意将苹果核扔在地面上,打算等明天出了禁闭再偷偷扔了,反正少一个苹果多一个苹果奶奶也发现不了。
周暨白习惯性掏了掏口袋,拿出烟盒,抖出一根烟叼在嘴中,又摸了摸自己其他的口袋。
靠,没火!
周暨白轻挑眉,将主意打在了牌位两边的蜡烛上,烛火摇曳,明火这不就来了吗。
“祖宗祖宗,我借个火。”
这边他刚用烛火点燃烟,叼在嘴中抽着,身后的大门被猛然推开。
吓得周暨白身体一抖,战战兢兢地看向门口的方向。奶奶临时抽查是常有的事情,几年前自己跪祠堂饿的受不了,刚拿起供台上的秭归伦晚,奶奶就拿着棍子打过来了。
周暨白下意识地把一旁的苹果核踢进角落里。
直至看到一个背着月色光影,清冷纤瘦的单薄身姿提着食篮子站在门口,周暨白有些恍惚。
他眨了两下眼,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又见门口的人抬起脚跨过门槛,小步走到她的面前。
现在入秋了,虽然白天温度滚烫,但夜晚的风吹拂在身上难免会冷。诗淮身上就穿了一件朦胧纱雾感的薄荷绿长裙,挂脖式的,露出两只雪白纤瘦的胳膊。柔软的光晕落在她的身上,恬淡温润。
周暨白的视线落在她尚未有起伏的腹部,没有停留立马挪开视线,语气带着淡淡的调侃意味:“看来今天偷吃贡品的惩罚来了,什么妖风能把您给吹来?”
诗淮一开始没理解周暨白前半句话的意思,直至听到了后面半句。
气的她太阳穴突突狂跳,微微俯身,不轻不重的将食盒放在周暨白的面前,小发雷霆一下:“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周暨白手中夹着的烟支冒出袅袅白雾,他看到眼前的妻子连忙将烟头扔在脚下踩灭,伸手将朝诗淮飘去的烟雾挥散。
诗淮嗅到烟味立马往后退了几步,眉头微微皱了皱:“你讨不讨厌。”
周暨白自知是他不好,不应该抽烟,还让诗淮闻到了烟味,垂下眼睫没在说话。
他随意睨了眼脚前的食盒:“你怎么来了?”
待到烟味散去,诗淮才缓缓朝他靠近,“不能来看看我崽崽的爹?”
周暨白轻挑眉,听到诗淮说出这句话嘴角一咧,“列祖列宗,你们快快显灵吧。你们周家二孙媳妇好像被妖怪附体了。”
诗淮面色涨红,控制不住伸手拍打了一下周暨白的胳膊:“你才被妖怪附体了!”
周暨白倒吸一口凉气,望了望面前气鼓鼓的妻子,又掂量了一下食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