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沧溟正让统子放好酒,似有所感,抬眼望向远方天际,唇角微微扬起。
大家都要来了啊。
“沧溟,看什么呢?”
“没什么,事情都安排好了吗?”
谢沧溟收回视线,看向走过来的阿兴。
“好了,猜到他们过来肯定要喝酒庆祝,早早就备好了。”
“估算日子,他们应该五日后能到。”
至于魏迟他们,早已通知五日后可来,正好他们近日也要参加宗门试练,匆匆过来后又匆匆离别。
“嗯。”谢沧溟点头。
“对了,”谢欲兴稍微停顿一下,看着青年道:“那日,我也要送你个礼物。”
“礼物?”谢沧溟挑眉,眼中漾起一丝好奇的笑意,“是什么?现在不能透露半分?”
谢欲兴笑着摇头,“现在说了就不是惊喜了。”见青年还想问什么,直接拉着青年的手回屋,“好了,到那日便知晓了,现在别想那么多了。”
“好。”
五日相比五年,短的不能再短。
转瞬即逝。
到了这日,他们早早便起来,无他,因为已经收到了几人的传讯符。
都在门外等着呢,也不知道来那么早作甚。
咯吱——
大门被推开的声音响起,门外还在聊天的几人天也不聊了,站姿也端正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门内的身影。
是他。
谢沧溟看着一动不动的几人,腿站麻了?
“你们在举办什么仪式吗?”
他的声音打断他们的思绪,千言万语,不用太多的交流,只是眼神的触碰便已知晓。
魏迟依旧是那咋咋呼呼的性子,他和时砚书依旧是以前的性子,看似没变,却又好像变了什么。
其实,人怎么可能不变,时间在流逝,经历在积累,每个人都会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一些改变。只是,在相熟的故人面前,他们选择了保持最初的模样罢了,用最真实的自己去面对彼此。
魏迟一进门就嚷嚷着要喝好酒,要喝个痛快,不醉不归,其他几位好友也笑着附和。
故人如期而至,小院顿时热闹起来,久别重逢的喜悦洋溢在每个人的脸上。
席间觥筹交错,笑语喧哗。谢沧溟作为主人,自然被频频敬酒,他本不好酒量,但今日心情格外愉悦,便也来者不拒。
他们给他分享他们所遇到了趣事,八卦,见闻。
“说也奇怪,最近各个地方的渊兽都消失不见,嘶,难道被什么人给灭亡了?”
“不清楚,不过这对大陆上任何人来说,尤其是百姓来说,都是一件喜事。”
沈青梧不见得是灭亡,若是真的,早就有消息传出,他更倾向于这群怪物在谋划什么,不然怎么可能这么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