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卓刚想说什么,却听门外传来熟悉男声。
“若是沈仵作不愿意查,那不如我来?”
“是你啊?”
陶夭打开门,一嘴嫌弃。
“正是不才在下我。”
谢令辰轻摇折扇——这显然是他的备用扇,上书“神笔马良”四个大字。
他觉得是自己发现的这个案子,自己很有责任一查到底。
看得陶夭忍不住眼角直抽抽。
“马良兄,您还是好好画画吧!”
说着便要关门。
“别呀!”
谢令辰赶紧用折扇抵住门框:“你们考虑考虑我呀,我可聪明呢,破案什么的那都是小菜一碟啊!”
后背却猛地被人一推。
谢令辰一个趔趄,就向陶夭扑去。
“小陶!”沈卓眼疾手快,将人拉过来,扶好了。
只剩谢令辰捂着被磕的腿干嚎。
“你干嘛推我!”
陶夭不由小翻个白眼。
这富贵公子哥儿真是比她还娇弱啊。
明夷进了门,气定神闲地坐下,又给自己倒了杯水:“还破案呢,说得轻松!现下,一个无辜的男人正在牢里被屈打成招呢!谢公子倒是说说,有什么好办法去救人?”
“你什么意思?”谢令辰拧起好看的眉。
“怎么怎么?”到底是陶夭了解明夷。
“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我问了船工,他居然说,在初一那日,隔着老远,看清楚一对男女在岸边吵架。”
明夷放下茶杯。
“但据我目测,从停船的位置,到岸边那个距离,没有月光,即使有灯笼,应该是看不清的。”
“那他会不会只是听到了他们吵架的声音?”
陶夭开始发挥自家杠精本领。
“而且你也说了嘛,他只是说这个事情有点奇怪,也没有说那就一定和河里的女尸有关系啊?”
明夷皱眉。
“这倒是也有这个可能。”
看来,破案还是得她家杠精上。
“不过,我还找到了其他的线索。”
“还有么?”
陶夭搓搓小手,有些兴奋。
“是这样的……”
稍早前,明夷推开老汉家大门,就闻见一股浓浓的药味。
屋内榻上正躺着一个人,面色苍白,额头包着纱布,双目紧闭,呼吸微弱。
显然是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