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看来是需要去拉维一趟了。”林恩用唇语对剩下的两个人说。
格里诺点头同意,这次行动对他们而言没有损失。
就在即将挂断通讯时,阿莫斯突然又想起了什么。
他的声音低沉:“对卢卡斯团长的处理结果也出来了,下周就会正式公布。”
“怎么处理?”林恩问。
“终身□□,剥夺过往获得过的一切荣誉。”
阿莫斯那边传来些声音,似乎是他还想说什么,但没有说出口。
林恩沉默了一会儿。
“我知道了。”他挂断了通讯,“总部大楼见。”
房间里安静一片,林恩看着按下去的个人终端屏幕,格里诺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们最终还是没有判卢卡斯死刑。”过了一会儿,伊文犹豫着说,“这个结果……”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终身□□,剥夺荣誉。
这个处理结果很重,几乎是奥尔什丁能给卢卡斯最严重的惩罚。可能每个奥尔什丁市民听到处理结果后,都会由衷为卢卡斯而惋惜。
但是伊文不知道它对林恩来说够不够。
“其实你刚刚提条件的时候,”伊文嗫嚅,“不是没有机会再要求对卢卡斯……”
“我当时没有想起来。”林恩平静地说。
过了一会儿,他又说:“我也不会在对卢卡斯提要求了。”
“为什么?”伊文有些不解,“如果你想……”
“别说了。”格里诺干脆地打断他,有些焦躁,又有些难受。
伊文撇了撇嘴,却愈发茫然。
林恩也与伊文一样茫然,他知道,可能一直表现得最厌恶的卢卡斯的格里诺,此时也与他一样茫然。
“我不知道,”他最后对伊文说,“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卢卡斯。”
“我要求奥尔什丁从重处罚他,只是因为知道如果我不这么要求,奥尔什丁一定会暗中放水。”
“但是,但是……”他闭上眼睛,又说了一遍,“我不知道。”
“如果我真的抓住所有的机会,一再这么要求……他应当受到的是律法与规则的审判,而不是我个人主观的审判。”
“我很恨他,也希望他能够受到应有的惩罚。”林恩看着自己在灯光下的手指,“可他在奥尔什丁,我看过了,即使是论律法,奥尔什丁也不会判他死罪。”
“如果他真的在我的一再要求下被处死……那他到底是被律法审判而死,还是被我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