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各种议论声如潮水般涌来,司马夜神色平静,眼底深处却藏着一抹冰冷的讥讽。
他看向戒律堂高耸的大门,上书“戒律”二字,笔力雄浑,威严肃穆。
门前两侧石柱上刻着“明镜高悬”、“执法如山”八个大字,一派正气凛然。
“一场戏罢了,”
司马夜心中冷笑:
“台上各自有算计,台下群众看热闹不嫌事大。
“呸!玄天剑宗怎容得下这等败类?”
一个膀大腰圆的外门弟子啐了一口,唾沫星子横飞:
“真该把他阉了去喂妖兽!”
“听说他那邪术,专门攻击女修下体,让人家当场泄身,不受控制!”
另一人神神秘秘地补充道,声音中带着几分猥琐的兴奋:
“柳如烟师姐当时就是浑身痉挛,衣不蔽体,泉喷如瀑,只恨我没在现场亲眼得见呀!”
“这等邪术,定是从魔教学来的!我听说他前几年经常在坊间出没,指不定是跟魔教余孽勾结上了!”
正当众人七嘴八舌时,一个尖锐刺耳的声音突然高亢地响起:
“司马夜!你还有脸回来?”
人群自动分开,露出一条小路。
一个瘦高个的内门弟子大步走来,他面容阴鸷,眼神中满是恶意。
这人名叫周元,曾与司马夜同属一个修炼小队,后来司马夜境界停滞,被踢出队伍,此人便时常冷嘲热讽,不遗余力地打压司马夜。
“当年你嚣张跋扈,上天惩罚你修为不得寸进,你不仅不反思,如今又不知从哪里习得旁门邪术欺负柳师姐,简直禽兽不如!”
周元走到司马夜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故意提高声音让所有人都听见。
“就是,我们与他同期入门,他当年天资纵是好,心性却极差。如今用邪术作恶,果然本性难移!”
另一个曾与司马夜同期的弟子附和道,那人名叫张烨,是周元的跟班。
凌清竹冷眸微扫,周围窃窃私语声顿时消失大半。
她面容如冰雕玉琢,一双眸子更是清冷至极,仿佛不含一丝人间烟火气,连空气都似被冻结。
她面无表情地收回目光,语气冷冽:
“进去。”
两个字,不带任何情感,却让周围人噤若寒蝉。
这就是凌清竹,玄天剑宗最年轻的执事,也是最令人畏惧的执法者。
众人皆知她修习了隐剑峰峰主月无瑕的冰封欲海诀,将七情六欲尽数封存,心如坚冰,不可撼动。
司马夜无声点头,径直向前走去。
就在此时,周元再次出言讥讽:
“司马夜,你修为停滞三年,却精通邪术,定是走了歪路!别以为能逃脱惩罚!”
他的声音中带着恶毒的快意,似乎已经看到司马夜被废除修为、逐出宗门的惨状。
司马夜脚步一顿,缓缓转身。场众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他的反应。
只见他嘴角微微上扬,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全场:
“周元师兄,你确定要在此时与我论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