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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

烟尘滚滚，玛丽一脚把伊路米踢了出去，伊路米的身体硬生生的砸穿了整个电视墙嵌到了另一个房间的墙壁上。

“咳咳咳。”伊路米狼狈地站起身来，抹了一下嘴，明明面无表情的脸上硬是让玛丽看出了可恨，他语气平静但理直气壮，“奇犽是我的，你也是我的。”

“你疯了吗，伊路米。”玛丽紧皱眉头，完全没有想到伊路米居然敢这么做。

伊路米单手捂住胸口，费力的喘息了几声，玛丽见状却冷笑，“别装柔弱了，吃了这么多‘饼干’，要是连这点伤都恢复不了，你还会这么急不可耐的想要得到我么。”

剑拔弩张的气氛中，伊路米放下手，黑色的眼眸带着无机制的感情看着玛丽，“唔，真是不好骗。”

“你这样做在破坏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约定。”玛丽面无表情，棕黄色的眸子里面展现的全是冷意。

伊路米却摇摇头，“我只是在试图告诉你一个更加坚固、更加稳定的‘盟约’形式。”他微微歪头，认真的看着玛丽，“我说的明明对你都是有利的事情。”

“或许吧你说得没错。”玛丽扯了扯嘴角，“但是我讨厌这种正确。”

心脏的鼓动渐渐消失了，玛丽突然感觉到了一些不适感——这种不适来源于她认识到了她和伊路米的真正的不同。

“我想努力强大，是为了能自由表达的我想法、表达我的感情。”玛丽回望着黑发青年，“而不是为了强大去抛弃我的思想、我的情感。”

“这是两码事，你不懂我，伊路米。”她叹了口气，“或许我按照自己的想法去成长会慢一点，但我一定不后悔。”

“伊路米，我们之间的约定到此结束了。”

*

“吱嘎——”

玛丽转开门把手，留下一地的断壁残垣，转身向外面走去。

“对不起。”青年清冷的声音还是那样的古井无波。

玛丽一愣，停顿了一下，还是毅然的继续前行，半只脚即将踏出房门的时候——

“我刚刚没有尊重你，玛丽，对不起。”

平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玛丽停下了脚步。

她有些惊讶，心绪突然有了剧烈的起伏，不知名的波动撩拨着她的大脑。

玛丽低下头，繁华富丽的灯烛将玛丽的影子拖得很长，脚步声渐渐变近，直到地面上两个影子开始重合，她睫毛颤了颤，还是没有动。

影子重合，直到肩膀传来轻轻的指尖触碰的感觉，是伊路米的手指，他轻轻拽了拽玛丽的衣服，“猎人协会需要一个新的领头羊，尼特罗需要更强大的力量制衡V5和□□，你需要能制衡妄图染指黑暗大陆野心家的盟友，揍敌客也需要一个新型势力作为筹码。”

他停顿了一瞬，轻声说道，“揍敌客的长子需要一个合格的未婚妻——”

“不只是利益。”

“——是伊路米·揍敌客需要玛丽·维斯特玛。”

——刹那间，心绪浮动。

“伊路米，你在开玩笑吗。”玛丽攥住手心，觉得自己好像在三流的小说情节里。

伊路米的声音依旧的平淡到没有起伏，“你不相信？”

“那你为什么不转过来看看我？”

玛丽的胸口起伏了一瞬，不知为何，她突然想起刚刚伊路米蜷缩着承受能量冲击的时候，轻轻攥住自己手掌的力道。

那个时候，他好像不是那个传说中冷血无情的杀手，不是揍敌客的长子——是一个真实的，不舍得攥痛她的人。

——停止你的脑洞！玛丽在心里狠狠地唾弃了一下自己。

“伊路米。”她转过身看着眼前的黑发青年。

刚刚的撞击让他白皙的脸上有些滑稽的抹了一道道灰尘。

“你选择我……咳、当那个盟友，是因为我的能力，还是觉得我……有趣？”玛丽含含糊糊地说道。

她抬起头看向伊路米，却落进他黑沉沉的眼眸里。

“唔，你能力很强但是思想软弱，等你进步还不如我调教奇犽当家主，人也无聊就知道打工学习，身材平板也没有什么女性魅力——”他声音平板喋喋不休。

玛丽头像的青筋越来越鼓——“你是在羞辱我吗……”眼见着玛丽的拳头都攥紧了——

伊路米却突然伸手捧起她的脸，凑上头去，他黑色的眼睛紧盯着她棕黄色的眼眸，“——但是我一直都想着你。”